自然接收消息的人是师兄了,而且纸燕速度快,估摸着个把小时就能到。
当然,我不指望受伤的师兄会过来帮忙,我就告诉他自己目前的详细状况,然后让他想办法联系有关部门的人,毕竟当初离开师门时,师父给我们每个人一份自己在内地的联系人以及联系方式,不过其中涉及到的大部分是宗事局或者文化局的高层,没有师父的名号,直接联系几乎不可能,所以我还是优先让师兄联系沈建国和民俗委,毕竟打击盗窃团伙也在刑警的职责下。
这样的纸燕我做了一共三只,每一个小时放出去一只,只求能够将信息传达到。
黄森见状叹着气说道:“小兄弟,你说天上飞过去一只鸟儿容易被人发现,还是前后飞过去三只容易被人发现?”
我翻了个白眼说:“我只求能把信息传达到,至于会不会被发现,无所谓。”
黄森似乎对我的行为不是很赞成,一个劲叹气,问:“那你这玩意靠不靠谱?通知的谁?”
“肯定靠谱,我通知我师兄,让他联系有关部门来解救我们。”
黄森顿时急了:“啊!你是不是脑子有坑?有关部门?你的面子有多大?请得动里面的高手?而且你觉得那群吃官饭的打着锣鼓来能救得了我们?估计等他们找到这地方,我们早成了两具寒尸了。”
我被他嚷嚷地一头汗,也不跟他客气,小声骂道:“我能够联系到的也就这些人,有意见你想办法找人啊!”
“你这玩意儿既然能飞,可以联系周老啊,你不是认识他吗?他目前就在南太湖边,只要他知道我在这儿,肯定会带人过来解救。”
我用看傻帽的眼神瞪他,说:“纸燕必须要有人的信物,才可以抵达传达之人,我又没有周犁的东西,不然我飞谁不好飞?”
黄森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我怀里衣服夹层有一封周老寄给我的信函,可不可以用?”
我稍作思考,既然可以联系,那谁来解救都可以,于是便忍着恶臭从黄森怀中找到了那封信函,信函受潮,黏糊糊的,但是本身就是一张小纸条,纸燕能够带的动,于是我便将带有信函的纸燕也放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锦囊袋没有丢,所以里面的食物足够我们充饥,但是缺水,黄森渴了就去接顶上滴落下来的臭水,我觉得恶心,就只能忍耐着口渴,在这期间,一直没有人来我们的牢房。
如此熬到了第二天日落,铁门突然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紧接着,铁门被人推开。
我急匆匆地将东西收拾回锦囊袋,然后站起来,不过一会儿门外进来两个壮汉,瞧见我站着,先是一愣,随后立即叫人将我捆起来,这是外头响起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把手捆着就行,蒙住眼。”
“你们要干什么!”我大喊着,想要挣扎,结果两个壮汉力气颇大,三两下将我双手捆住,然后推了我一把,让我出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黄森,瞧见他也紧紧盯着门外,随后眼睛就被黑布蒙住。
接着,我听见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看看那老东西嘴里面有没有刀子,顺便把他舌头割了。”
手下应了一声,便进了屋子,我的心在那一刻疯狂跳动起来,只听见屋子里一通拳打脚踢,然后便是黄森剧烈呜咽声,紧接着就听见肉块掉落地面的声音,以及黄森不住地咳嗽声,接着,就有人出来说道:“崖爷,可以了。”
那个不男不女的人说道:“哼,走吧。”
那声音让人鸡皮疙瘩直冒。
我不知道黄森情况如何,但是全程我都没有听见他叫苦叫痛,甚至连难受痛苦的声音也没有,可见这个人的骨子有多硬。被割舌头,这是封建社会酷刑才会出现的刑罚,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市级地区的郊区,竟然还存在这样的人,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一路上我的汗几乎浸透了衣服,我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这群丧心病狂的打算对我做什么。
很快我就被人抬上了一个冰凉的台子上,一股浓烈的腐朽气息流入我的鼻腔。随后我的手脚被人固定在了台上。我用力挣扎,却根本挣脱不得,反而肚子上遭人狠狠一拳,痛得我呲牙咧嘴。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我咬着牙问道。
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再一次开口道:“我听汪闰说你的血里面带有龙气,所以我们要取你的血,放心,我们会慢慢抽的,不会让你死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