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吧?就是云中君收走的那个。”
“不曾见过。”
少司命这般轻易说着,听说少司命掌生是一个概念,亲眼瞧见,却是另外一回事了。虽然不太明白少司命让小兔妖长大这一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但这分明和那荸荠一样,就这么就长大了。纸鸢越觉得那荸荠同少司命有关联,“那株荸荠是我养着的,前一夜还好好的,隔了一天就给修成人形。我现在瞧着,分明是少司命你的能力。”
这话有些直白,但这的确是姥姥后来一切行为反常的开头。少司命一顿,抬眼看着纸鸢,“这么说来,那荸荠的确同山鬼脱不了干系?”
纸鸢一直觉得不太会看人脸色,但这会儿,她看着少司命严肃的神情,生出此事当真同少司命无关的感觉,嘴上却道,“那荸荠突然成人,同我有什么关系。我修为浅,可没那个能耐让凡体成型,可少司命却可以。”
跪着的小兔妖从方才起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姐姐说,看见神仙要虔诚,不能惹恼他们,虽说他们都很厉害,但他们不会伤害听话的好孩子。小兔妖便乖乖不说话,假装没有听到。
少司命笑出了声,复又叹气,“你这些话委实没有好好思量再出口。且不说你这意图,就这态度,我便无需给姥姥面子。”
纸鸢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多么富有挑衅与不敬。姥姥说过,她既然跟着姥姥,在这上神中,便有不能轻易惹的。第一位是那东君,其次便是少司命和大司命。当时纸鸢不明白,便问原因,姥姥只道,“这三位上神脾性不好,看着或许极易相处,实则骨子里都是倨傲的姿态。”
后来纸鸢见过少司命,便将这个提点,忘的一干二净。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纸鸢想到了姥姥,只能干笑两声,“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少司命定然不会这么无趣,没事碰巧跑到仟冥山来施施法,碰巧让荸荠变成人,又碰巧被东君知晓,还碰巧那东君要来找麻烦,以至于我被姥姥赶了出来。”
“姥姥年轻时也是个傲慢的人物,但后来却成了耐性颇高的角色。”故区区这个事,怎么会足矣成为姥姥放任纸鸢跟着那个国殇出来的理由,“不过既然姥姥让你出来,你便好生修行,莫要辱没姥姥的威望,以及你依旧头上山鬼的名衔。”
纸鸢兀自点头,却暗暗叹气,看来这少司命没有多在意她方才的话,可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之前跟着少司命的两位女官突然回来,纸鸢这才瞧见,小兔妖已经变成了少年郎的模样,只是一头白发有些扎眼,皮肤的雪白,看得纸鸢心痒痒,没见过脸这么嫩的小妖精。
少司命靠近一步,拉起小兔妖。扭头却看着纸鸢,眼神有些意味不明,女官过去拉着小兔妖,少司命这才不紧不慢似是随口一句,“君谁须兮云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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