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让纸鸢跟着自己,“你的房间在我屋子近处,一同过去吧。”
府邸后院有个小水潭,还养了些睡莲,纸鸢啧啧嘴,踩着石板的路面。这宁俞可是知道她全部底细的,什么也没问,定然没什么不知道的,可她自第一次看见他就有个很大的疑惑想问问。纸鸢瞧了眼四周,后院里走动的下人可真少,“国、国师大人?”
宁俞听着纸鸢颇为有趣的用词和态度,和在仟冥山完全不同的感觉,只是轻声一笑,“想来你在此之前听说过当朝国师的传闻的,我自诩有些原则,这一路上都安然无事,在我府上,你又何需忌惮我。”
想来也是如此,但是这种事实则不必说得太过清楚。纸鸢见他头也不回,这么背对着个妖精也的确算很是信任她了,或者说,人家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纸鸢讪讪一笑,“我只是不太习惯罢了。”
“你方才想问什么?”
纸鸢轻声一咳,走到宁俞后身侧,“第一回见你的时候,你便直接瞧见了我,你还能瞧见我徒儿和我姥姥,可你却说你并未开眼,也不是神巫,那你是什么?”
四周微微有风,宁俞突然站定了脚,侧身看了她一眼,“国殇。”
姥姥曾经隐约提过,最初妖仙大战,凡人其实也参与进来,为天界做出不少贡献,其中便有不少牺牲极大的凡人,东皇太一便将他们残存的一魂一魄保存了下来,位列国殇。纸鸢皱了眉头,可虽说以前也算是上神,在她出生以前就已经默默隐去,她也只是听过姥姥提过一两次,再多的就不知道了,原来,国殇不同于凡人又不同于神仙吗?
“我不知道多少关于国殇的事情,但你若是国殇的话,也应当算半个神仙了,为什么要来当国师?一般修行人可都是巴不得远远离开凡尘的。”
这会儿刚好走到一个院子前,两个屋子和一个楼阁就在十步远处,看上去并不多精致,装饰也并不奢华,倒是有些朴素的感觉,宁俞指了指不远处的屋子,“那个便是你的屋子,以后便要同我住在一个院子里。”
“哦,干净就行。”纸鸢觉得,不论是山神庙还是庙宇,大家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虽然不清楚宁俞一个人这么大的宅子,走这一路来应该有好几个院子,也不知道空着做什么。但是好歹他是个国师,想来是万一有什么贵客,或者哪家女人来了,可能要自己住一个院子。纸鸢暗自点点头,很是佩服自己的推断,听闻凡间的女子都很矫情死板,单独住一个院子,有的出门还要带着面纱。
想着就朝着走过去,却听得身后宁俞道,“当个国师,捉捉妖,只不过是为了有些事可做。”
纸鸢一愣,偏过头,只见宁俞进了旁边的屋子,不明所以,应当是回答她刚才的话,原来是闲得发慌,摇摇头走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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