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久违的亲情

长出一口气，迷惘的神色也渐渐被阴沉所代替。

    “林震天！！”莫轩语阴沉着脸，从牙缝中冰冷的挤出三个字。

    “孩子，你怎么下床了？”突然从门口处传来一声慈爱的呼声。

    莫轩身子一阵，转头看向门外，门外老人正拿着一碗热乎乎的白粥有些责怪的望着他。

    莫轩心中一暖，刚才的那冰冷的心被老人的慈爱暖化，忙站起道：“老爷爷，我没事了，您怎么还把粥送到我床边来了呢！折煞我了！”说着将老人手中的碗接过，唯恐烫着老人。

    “你这孩子，有什么折煞不折煞的，大人照顾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快，趁热把粥喝了。”老人摸摸莫轩的头笑笑说道。

    “老爷爷！”莫轩眼眶有些湿润。

    “怎么还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快喝吧”老人将莫轩眼边的泪水擦去，故做严肃的说道。

    “恩！”莫轩噙着泪重重的点点头，随后也不管烫不烫，就大口大口的将粥喝进肚子，犹如世间最美好的食物一般。

    “慢点喝，慢点喝，别呛着了！”老人拍拍莫轩的后背，带着些许宠爱说道，随后突然有感而发：“唉~如果小狂还在，也有你这么大了吧！”

    “小狂？是您的孙子吗？”莫轩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啊，这个房间就是他的”老人感叹的望望房间说道。

    “那他现在呢？”莫轩问道。

    “唉~前几年的冬天，村里来了只军队，说要借我们的粮作为他们行军粮草，每家每户都要上交一石(注1)粮食，不然军法处置。”老人有些苦意的说道：“那年收成不好，我们上交公粮后，家里就剩下不到二石的粮食，是准备过冬用的啊。”

    老人停顿了下后继续说道：“可是，我们不交，军队就挨个到各家各户去找，这哪里是借啊，这是抢啊。”

    “村中有几个汉子态度强硬，不肯让军队将粮食收走，但是我们老百姓又怎么抗衡军队呢，那几个汉子被军队活活打死啊。”老人眼睛有些红了，又有些无奈的说道。

    平复了下情绪后，老人继续说道：“当那些军匪来我们家抢粮的时候，我与老伴苦苦强求，但是却无济于事，其中的一个军官模样的还将我老伴踢到在地。”

    “小狂这时候从外面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当即冲上来与那军官扭打在一起，可是”老人的泪慢慢的流淌下来，“可是又怎么打得过那群军匪，最后被那些士兵带走，听他们说被带到林中杀了，呜~~~我的小狂。”老人说道最后已然泣不成声。

    “混蛋，这些混蛋！”莫轩双眼也已泛红，紧握拳头，怒声低吼道。

    他想起了他的天依，与小狂一样都是被这些兵匪给杀害，士兵不保护百姓。却残害百姓，这算什么士兵？这时的莫轩心中燃起熊熊的怒火，将这些士兵全部灭杀的念头从没有这样强烈过。

    “爷爷！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帮小狂报仇的！”莫轩平复了怒火后，坚定的向老人说道。

    老人抬起头有些惊异的看着莫轩，但是当看到莫轩那如顽石般坚定的眼神，老人心中竟隐隐觉得这少年的这句话以后必将实现。

    “啊呀，你看我，好好的跟你说这些伤心干什么。”半响后，老人抹掉眼泪，有些自责的说道。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这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老人轻敲自己的脑袋，玩笑的说道。

    “啊！我叫莫轩，老爷爷，我叫莫轩。”莫轩赶紧答道。

    “莫轩啊！名字很文雅呢，老头我叫林丰，村里的小伙子们都叫我林叔，哈哈~~”老人摸着下巴的山羊胡略带自豪的说道。

    “林爷爷，以后以后我能叫你爷爷吗？像小狂一样叫你爷爷。”沉默一会的莫轩突然抬头说道。

    “啊？”老人一惊，随后心花怒放，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像小狂一样，好，今天我林老头多了孙子，好啊！哈哈~~~来，孙子，叫声爷爷来听听”

    “爷爷”莫轩乖巧的叫道。

    “诶~乖，哈哈”老人充满幸福的答应一声，带着欢喜的泪大声笑道。

    莫轩微笑着看着欣喜若狂的老人，心中充满了那久违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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