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赵海鹏!有人找……”
女人嚎叫的声音很高,震的我耳膜发痛,随着女人的嚎叫,一个年近三十,满脸平静的男人缓慢的从一间偏房中走了出来。
那男人长得一般,有些黝黑,肌肉很发达,他穿着军队里的迷彩服和迷彩背心,还带着没有徽章的军帽,仿佛是一个刚退伍的兵。
男人看着我,又看看那满脸横肉的女人,首先开口对女人恭敬道:“嫂子,他们我不认识。”
女人挥了挥手,随便道:“我不管你认不认识,反正是找你的。”
说完话,女人便继续低下头串她的萝卜干了,只把我和张阿四凉在院子里,与那个叫赵海鹏的男人对视着,有些尴尬。
互相看了一会儿后,我赶忙开口道:“那个……我是阴五甲介绍来的。”
“阴五甲?”赵海鹏若有所悟的点了下头,随后拉开他身后来时的门道:“那进来谈吧!阴爷子身体还好么?”
我摇了摇头,无奈回答道:“阴老爷子……昨天没了。”
赵海鹏拉开门的手突然僵直了一下,周身也跟着略微一抖,他张了下嘴,可也没说什么话。
随后,他继续拉开门,示意我跟他进去。
来到屋子,主仆落座,赵海鹏恢复了刚才的平静,互相介绍之后,他围着茶几,又是沏茶又是倒水的,表现殷勤,却绝口不再提阴老爷子的事。
但我们来可不是喝茶的。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着急,最后索性挑开天窗说亮话,我略微回应了几句话后,便单刀直入把阴五甲的死和我饭店闹鬼,阴老爷子照片遭残的事情都和他说了。
我拿出老爷子的遗嘱,把想请他当主厨,帮我“渡劫”的要求和他说了,临了还拿出一万块钱当定金,表示出我的诚意。
我这边的戏是做足了,按说礼数至此,正常人都会应承下来,因此我信心满满,就等着这赵海鹏点头。
赵海鹏看着我扔下的钱,眉头骤然紧缩,他不慌不忙的从兜里拿出一只北戴河牌香烟,点燃之后,又不紧不慢的吧咂着,盯着那一叠钱看了半天。
我知道,他在思考。
终于,在那一只烟即将抽完的时候,赵海鹏拿定了主意,他掐灭了手中的烟蒂,伸出手,把茶几上的钱推还给我,不好意思的摇头道:“对不住霍老板,您找错人了,这活我接不了。”
听完赵海鹏的话,我心里一阵失落,族弟张阿四更是不甘道:“不是,您怎么就干不了呀?我们是拿钱请您,又是阴老爷子亲自介绍的,你可不能这么给推了呀?有钱还不挣么?”
与我族弟张阿四的纠结急切不同,赵海鹏此时倒是一脸的平静,他继续道“有些钱,不是我想挣就能挣的,而且我就是一个刚从军队退伍的炊事兵,实在帮不了诸位,您们饭店闹鬼,应该去找道士,而不是我……”
赵海鹏这话,就已经是明面拒绝我的意思了。但我并不吃惊,因为阴老爷子在遗嘱中也说过,直接对这个赵海鹏提要求,他十有八九会拒绝我,面对这种情况,阴老爷子也给我想了个足够应付的办法。
于是我叫停了张阿四的说话,不慌不忙把阴老爷子交给我的遗嘱展开,捏在手里,对赵海鹏说道:“赵先生,我们阴老爷子有个故事让我说给你,你听了之后,在决定帮不帮我,成吗?”
赵海鹏听完我的话,一脸的诧异和茫然,不过处于礼貌,他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要求。
于是乎,我赶紧握好那张纸,把纸上的故事一字不漏的说给了赵海鹏听。
阴五甲“故事”的全文如下:
赵海鹏,兄祈如下!
白龙庙里行土地瓮,有一凤凰蛋,蛋胸无黄。黑白棍想吃蛋,土地瓮不愿,加晚餐,一天一个蛋,盘子里加晚餐,不明盘子饿的慌,有小脸老太太帮忙,瓮哭,瓮怨,瓮有鬼,抓了才个灵,黑虎加跃龙,打不断的筋,里外里倒腾,过了才个冬,凤凰涅槃,两棍叉瓮。龙虎斗,小脸老太太要不得脸,家大架不住阴火烧,阴火烧汪才年冬。
才冬尽,怕老太太冻死,所以请蛟龙,瓮替蛟龙挡一刀,还望蛟龙赐一鳞。
另!五行格子里,上仪位加傀儡,是暗。切记!
……这就是阴老爷子的遗嘱中,副在后边的故事,故事别说我读不懂,恐怕智商250以下的人都不懂,与其说它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却更加像某种我不知道的暗号。
可不管是什么,这暗号,都起到了我预想之中的作用。
赵海鹏听完这些话后,顿时换了一副面孔,他瞪直着眼睛,拿过我手里的遗嘱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火工暗语……集阴怨法么?”
听着赵海鹏的话,我不知道什么是火工暗语,也不知道什么是“阴怨法”,但我从赵海鹏的表情上,看出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赵海鹏自顾自念叨了一一会儿后,终于抬起头,他看着我道:“我明白了,赶紧带我去你的饭店,已经耽误不起时间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