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文垣等人行礼过后说道:“官家,安王府急报,安王殿下病重;永安王派人从日本传信,前日本国王之子足利义嗣被其兄足利义持谋害身死。”
“安王病重?”允熥说了一句,侧头对文垣说道:“用过晚膳后,你代表为父去安王府探望一番,为父明日还要亲自去探望。宫门会在一更前落锁,你可记着时间,不要晚了。”
“是,儿子会嘱咐随行的侍卫提醒。”文垣答应一声,又问道:“爹,安王叔祖至今无子,在安王叔祖百年之后,要如何处置?”
“岂能让安王叔死后无人祭奠。”允熥道:“为父打算将你十一弟过继给安王叔。不过,你十一弟以后虽然会祭祀安王叔,但却不会继承安王之位,而是按照为父改革后的爵位承袭之制,先封为郡王,若是能为朝廷立下功劳,再晋为亲王。”
“十一弟?”文垣怔了一下。他十一弟文圯是妙锦的次子。按理说宸妃妙锦与安王妃是亲姐妹,将她的儿子过继给安王十分合适,不继承安王之位也没什么。但是,“父亲,若是将十一弟过继给安王叔祖,文圯是算儿子,还是孙子?”文垣问道。
“当然要算作孙子。”允熥道。血统传承是从父的,只能算作孙子。
“此事要不要儿子今日就告诉安王叔祖?”文垣又道。
“不必,若是真的不行了,再说。”允熥道。
“儿子知晓。”文垣答应道。
“从明日起,”允熥又吩咐道:“你要注意日本的事情。日本这些年颇不平静。足利义满晚年宠爱幼子足利义嗣,给了他不少人手,使得他在建业十年足利义满死后一直想要争夺国王之位,足利家族内部纷乱;建业十七年日本又发生了上杉禅秀之乱,余波至今尚未完全平定。”
“而且现任国王足利义持对足利义满的施政并不赞同,反对同大明进行贸易,虽不敢禁绝,但也逐渐缩减;而且他在继位后虽对外向大明称臣,但在国内又偷偷树立起了所谓天皇,号称自己是日本亲王兼任大将军,代理朝政;又说自己虽然身份低于大明皇帝,但日本国是与大明平等的国家,耍两面手段。我对此并不高兴。”
“为父想要将日本变得与朝鲜一样,但日本国力远非朝鲜所能比拟,需要谨慎从事。”他看向文垣,语气郑重的说道:“为父将这件事交给你,若是你能让日本变得与朝鲜一样,为父就能放心将大明交给你了。”
“是,父亲儿子知晓了。”文垣感受到了父亲的郑重,也弯腰行礼答应。
“不必如此。即使不能让日本变得与朝鲜一样,也没什么,不会对大明有什么影响。”允熥又道。“好了,适才就说要回去用膳,可又耽误了这些时候,你娘亲该着急了;何况你吃完了饭还要去安王府,咱们回去吧。”一边说着,允熥一边走出了乾清宫。昀芷、敏儿与文垣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