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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乔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她长发披身,穿着利落的武袍,他低下头,没有说话。
她看苏乔脸色不好看,上前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她冰凉的手抚上他,他都来不及躲。
这丫头究竟要干什么?不知道女子不可批发,男女授受不亲么……
不出秦钰所料,苏乔额头还真是烫的!
“到底怎么回事?真病还是装病?”
苏乔却低着头说:“头发。”
女子批发不能轻易被男子看见的,否则就是无礼,就是矢贞。她要不是没带武器,才不会傻到用冠簪呢。
她赶紧拢拢散落在肩的长发:“我的冠簪呢?”
苏乔在床上摸索了几下,低头不看,把冠簪递给了她。
秦钰心里冷笑一声,这男人怎么这么迂腐。干嘛,看了老子披头发眼睛会瞎吗?老子都不介意被你看,你矜持个屁!
她把头发束好:“到底怎么回事?你干嘛把药给倒了?你到底得罪谁了?”
苏乔只说:“药有毒。”
药有毒?所以他这些天,是都没有喝药吗?所以都这么些天了,身上还发烫?
她见迟迟没有人来,突然意识到什么,她差点就要荒谬地笑出声了:“你傻不傻啊你?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敢一个人引蛇出洞?不要命了你?要不是我今天翻墙进来,你就死了你知道吗?”
“翻墙?”苏乔抬眼看她。
额?她……说了这个吗?
“咳咳……总之!哎……我先帮你把这丫鬟绑了!”秦钰四处打量,房间一根绳子都没有,她看见苏乔身旁的帐帘,一手扯了下来,扯成布条拧成绳子,麻溜地把丫鬟五花大绑,扔到角落,嘴里还塞了一坨布。
她正得意地笑呢,回头看见苏乔正打量她,她一瞪眼:“看什么看?终于见识到本大爷厉害了吧?我告诉你,这结可不是一般人会绑的,专绑劫匪的。”
她在关外可绑过不少劫匪。
她拖了条凳子坐到他旁边好奇道:“你还没跟我说呢,究竟怎么回事?”
苏乔躺回床上,把被面上的匕首扔到地上。
秦钰看了眼那把刀,说:“你放心,我秦钰绝对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所以说,你就给我说说吧,我真的特别想知道。”
她的语气里除了认真,还有一丝好奇的祈求。
秦钰见他无动于衷,哼了一声:“你不说是吧?那我就把这件事捅出去了!”
苏乔无奈闭眼,顿了片刻才睁开眼说:“惠王利用林嫤拉拢我,平王为阻我成为惠王一派,派人潜伏苏府。原本我未察觉,因你多次打搅,我昏沉之中,竟发现病多日不见好。”
秦钰又得意起来,看来还是她的功劳。
“药中之毒可加重风寒表象,又不至于立刻毙命打草惊蛇。”
秦钰这下就有些生气了!要是这次苏乔真被毒死,却被认为是风寒而死,那她秦钰估计就真成了千古罪人了!
“许是平王见我残喘,婚期将至,便派潜伏之人行刺……”
秦钰打趣说:“你还真是命大,喝了几天的毒药也没把你毒死。”
苏乔瞥了她一眼。
“那你体内的毒怎么办?”
“暂时无碍。”
秦钰又说:“你爹你哥这么聪明,他们都没发现?”
“张罗婚事。”
秦钰皱了皱眉。
她没想到平王这么狠毒,居然想要杀了苏乔?她也没想到惠王这么专横,竟然拿林嫤当作棋子?怪不得这亲事成得如此仓促。
秦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既然这件事被我秦钰知道了,你也算救过我一命,我爹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的命,现在我秦钰保了。”
她这般夸下海口,大约是不知道平王究竟有多难对付。
“拿开。”他看着她拍在他肩上的手。
秦钰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古板,瘪着嘴拿开手别在胸前:“迂腐。”
他冷眼看她:“你怎么进来的?”
秦钰知道自己逃不过这次追究,干脆坦白。
她帅气地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这京城还没有我秦钰到不了的地方,我翻墙进来的。”
苏乔看秦钰这幅得意洋洋的模样,觉得简直荒谬。一个闺阁女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避讳也就罢了,翻墙潜入男人的房间,竟还如此理直气壮?
秦钰看苏乔冷着一张脸,一如那晚在船舱里的模样,她有些心虚地咳了咳说:“上次……确实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是诚心来道歉的,你看……”
秦钰从怀里掏出一棵千年人参,但是人参已经断成两截了……
“额……这个很贵的,刚才还好好的……不过它虽然断了,却不影响药性的,来,给你。”
她把人参和碎屑渣渣一股脑全塞到苏乔枕头底下,苏乔却冷声说:“出去。”
秦钰瞪大了眼,这个人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她好歹也算是还了他一条命吧?这么急着赶人走?她可是诚心来道歉的!
“赶我走?我还偏不走了!”
苏乔要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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