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南天安笑道:“爹爹,我们那几个人如何是人家的对手?”
老南道:“是不是对手不说,总不能延颈受死?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儿快去,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不多时队伍集结完毕,草草清点了一下,大约有千百人马说是人马太夸张了,其实只有不到十匹马,而且能上阵的除了小太监的白龙驹其余一匹也没有这也难怪,南家世代为侠,惯常以步代车,马匹的用处不大
这壁厢刚刚凑成阵式,那头儿邸王府的人马已经到了,一万七对一千几,恰恰十比一邸军队伍在庄前一块空旷地上扎住阵脚,老太监回首询问朱军师下一步棋如何下法?
按照五虎将的本意就要直接杀进庄去,马踏人踩、刀砍斧剁,一鼓将南家庄碾为平地,人畜家禽,凡是喘气的一个不留既除了老太爷的一块心病,又替少将军报了南家不允婚事的切齿之恨
军师朱高亮稳坐在双轮小车上,挥挥芭蕉扇,摇头制止道:“列位不可轻出,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古人云,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古人崇尚先礼后兵,南家虽犯我在先,但我们也不可失了礼数,应向其言明利害、晓以大义,再定进取不迟今我大军压村,兵临庄前,若南家知难而退,老老实实交出钦犯太监和南府小姐,岂非兵不血仞、一举两得乎再者,如要强攻硬取,南府上下困兽犹斗,他们又占据了有利地形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得不偿失的买卖是万万做不得的”
老太监听罢,颌首言道:“军师所言,正合我意”
邸衙内不以为然,暗自骂道:“老朽无能,一派胡言如此这般,何时掳得美人归?”
朱高亮受到主子赞许,令小兵推车上前,高声言道:
“南庄主请了!”
“你是何人?”南光宇深居简出,并不认识邸家这位高参
“我乃明太祖朱洪武殿前谋士朱升之后,姓朱名世字高亮的便是”
“不认识”南老儿装模式作样的骑在一匹劣马上,摇摇头说
“山野村夫,孤老寡闻”朱军师不屑的摇摇扇子,想了想又说,“高筑墙、缓称王、广积粮的典故可曾听过?”
“那是古人的事,与你有鸟相干?”老南是粗人,自然说不了细话
“那是敝人的先祖”
“如此失敬了”
“不敢不敢!请问南庄主一事”
“请讲”
“你是想上天堂呢还是想下地狱?”
“此话怎讲?”老南脸上不悦
“前**派人偷偷掘洞劫去了朝庭钦犯,昨夜你女又到王府窃去马匹兵器等,你们的这些鸡鸣狗盗的所作所为皆是正人君子所不齿的我家老太爷有好生之德,素以宽大为怀,仁义至上,就不计较这些鸡『毛』蒜皮子的事了今我大军前来,非为别事,一是令你交出钦犯,二是送你家小姐到我府上与邸公子结成婚配,这就是你的天堂之路否则只好让你下地狱了,明人不用细说,响鼓不用重锤,明白吗?”
“好你个猪屎朱狗亮,伶牙俐齿,碟碟不休,我是给了你面子,才让你在这儿啰嗦了多半天你没听说有打死的,没有吓死的,要杀要打请随便!钦犯不交,姑娘不给,告诉你们主子,死了这份心!”老南怒斥道
“亵渎斯文,不可理喻!”朱高亮示意兵士推车返回,又对邸朝天道,“少将军,动武!”
邸衙内早就按耐不住,见说紧催马上前,大叫道:
“哪个前来送死?”
“我来也!”
话到马到,只一合小太监的长枪便刺入邸朝天的甲胄,猛一用力,将少将军从马上挑起,往空中甩了几甩,然后就像撂麦捆子似的扔落到丈八开外,邸少爷被摔了个半死
南老大、南老二眼快,干这事他们内行,三下两下,拿绳索将邸公子绑成个麻花团,被庄丁拖下去了
邸老太监见壮大惊,浑身抖成风摆柳,语不成句道:“哪、哪个救了我、孙,我分一半家产给、给他!”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周公进答应了水蜜桃的事,眼下正缺钱花呢听说有半数家产,顿时喜动开怀,急忙招呼其他四虎,喊道:
“弟兄们一起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