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静。
“我呢,很早就离婚了。呵呵,平时的精力……绝大部分都放在了写小说上,这么多年,我没有给两个孩子很好的生长环境,也没有给他们优渥的生活条件。他们也比正常人家的孩子,要过得难很多。所以……我希望各位领导,各位小也同事,都能好好地照顾他。不论让他干什么,都请你们安全的把我儿子带回来。拜托了,我干杯。”
话音落,老爹仰面喝了杯中酒。
他做了一小天的菜,拿出了自己最好的酒,就是为了说这两句话。
任也听完,双眼瞬间有些发酸。他其实是一个很难被感动的人,只有老爹和妹妹除外……
闫总知道这话的分量,也很郑重地站起身回道:“您比我大很多,我叫您一声叔吧。任也即将要参与的工作,我确实不能多说。但我可以保证,他干的是正事,是值得钦佩的事儿!任也之前的案子,我也从来不认为他是错的,换我,我也会开枪打死那俩杂碎,甚至会更狠。作为这个事情的主导单位,我更可以向您保证……不论结果如何,任也从今天起就是自由的,他不会再回监狱了,我们也会竭尽全力,保证他的安全。”
这个承诺是有些重的,因为任也已经被判了刑了,要彻底取消他的刑事处罚,是需要多个部门协商的,手续非常繁琐。但闫多多还是毫不犹豫的主动答应了下来,或者说……从任也在同仁路的“面试”过后,他就已经认可这个小伙了。
男人交流,三言两句便好。
老爹重重点头,与闫多多喝了一杯后,家宴便正式开始。
一群人边吃边聊,氛围很活跃,老爹也不停的在加酒加菜。唯独唐风跟痴呆了一样,眼神一直直勾勾地看着任庆宁。
“小唐,多吃点。”闫多多可能察觉到他要犯病,不停地催促,且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给我克制一下,你的眼神都拉丝了!”
“哦……!”
唐风脸色涨红地收回目光,表情呆滞地点了点头。
他有些后悔了,自己不应该在离开的时候,把亲爹想驾驭小野马的欲望抽走,因为这会让他自己的欲望变得不可控。
他真的已经很克制了,但双眼还是忍不住瞟向桌下。任庆宁正在与顾念聊天,白嫩的双腿交叠而坐,小脚丫轻荡着拖鞋,泛起啪啪的轻响……
白色的高筒袜……她在勾引我!
不行,我要克制,我是有家教的,我是正经人!
初来乍到,不能丢人。
整个家宴期间,唐风的思维一直在犯罪和不能犯罪之间拉扯。他的额头全是汗水,身躯也抖动了起来。
饭吃完,任也又陪着大家在沙发上喝了一会茶。
就在这时,任庆宁起身,笑眯眯的冲顾念说道:“我去厨房给你拿个饮料……。”
“谢谢。”顾念点头。
说完,妹妹迈步走向厨房。
卫生间门口,唐风双眼通红地甩了甩脑袋,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快别去想那些恶念了,这是不健康的,是下流无耻的……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尾随了过去。
他脑中的想法越来越具体,不受控制的想要脱口而出。
“刷!”
任庆宁走进厨房,唐风驻足站在了门口,表情极为挣扎。
“踏踏……!”
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她出来了。
唐风猛然抬头,脱口而出:“我要强暴你!”
话说完,浑身都舒服了。
一抬头,任大国的脸颊浮现,他提着刚烧好的水壶出来,目光极为诧异地看着唐风。
唐风懵逼了。
二人对视,喝了不少酒的任大国,憋了半天问道:“孩子,一张椅子就提出这样的要求,会不会有点唐突啊?”
“不同意……就算了。”唐风极为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非常尴尬地走了:“我去个卫生间。”
……
湘江市。
一间很普通的住房客厅内,一位姑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眸呆滞。
客厅周遭的墙壁上,挂着密密麻麻的合照。
照片是依次排列的,记录着岁月流转。画面中有一位女人在逐渐变老,而另外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姑娘,却慢慢长大成人。
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再次进入星门了。
郭采儿内心挣扎,最终还是回到了她记忆深刻的家。
这里一点都没变,熟悉的景物,熟悉的陈设,与自己离家出走那天一模一样,唯独变了的是……抚养自己长大的妈妈王红,已经被怀王在星门中杀了。
“……我……我真的没有看不起你。”郭采儿低着头,脸颊被长发遮挡:“我只是有点恨,有点委屈。都是人……为什么我的经历是这样的……?!”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那天不应该说那些话。”郭采儿痛苦地摇了摇头。
“啪!”
一滴迟来的眼泪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墙上,用皮肉生意赚钱把闺女抚养大的王红,脸上泛着幸福的笑容、
她似乎也正在看着自己的女儿。
……
晚上七点半,莲湖路88号。
去了至少六七次厕所的唐风,已经与任也一块坐在了床上。
“按照你说的,在星门里的样貌会变,那我们就要事先约定个暗号。”唐风思维严谨,但莫名很虚弱地说了一句,
“有道理。”任也点头反问:“那你想一个吧。”
“……披肩发,高筒袜,一看就很顶呱呱。”唐风才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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