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迎来一个大飞跃。
“我给您铺纸。”赵如熙赶紧道。
康时霖画画也不是想要创作,只是想看看自己的用色跟原来是不是有大区别,当即调了颜色后随便在纸上画了一会儿。
等把颜料用了一遍,他将原来的画放到新画上做对比,仰天笑了起来:“老天垂怜啊。”
笑着笑着,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哽咽不能语。
在收赵如熙做徒弟之前,他在画技上已停滞了许多年。
他以为此生在画技上再无增进了,可收了赵如熙为徒,受赵如熙绘画风格的影响,他在风格上突破了桎梏,一下子有了质的飞跃。
前段时间,赵如熙在用色上的大胆也让他有了新的领悟。现在眼睛比原先看得更清晰,让他把这份领悟运用得更加自如,更加炉火绝青。
与其说,他收赵如熙为徒,是他教了赵如熙画画。不如说是赵如熙成就了他。
得徒如此,夫复何求?
康安服侍康时霖一辈子,深知康时霖在画技上的困扰。
他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让康时霖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开始画画,画完之后激动成这个样子。但他知道,康时霖必然是画技上又有了大进步,而且这种进步还是赵如熙带来的。
他抹了一把泪,在心里对赵如熙也是感激不已。
此时,一只手在康安肩膀上拍了一下,把康安吓了一跳。
他转过头去,正对上吴怀寺的眼睛。
吴怀寺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招了招手,转身出去。康安连忙跟了出去。
“师父怎么了?”一出去,吴怀寺就问道。
吴宗要回来,他和龚城都派了下人去城门口迎接。听得下人禀报说吴宗进城了,他才跟龚城在衙门碰头,到了康时霖这里。
吴宗和萧令衍要先回吴家见长辈,才会到这里来。
一进门听说赵如熙早到了,师徒俩在书房里,康时霖似乎在作画,他跟龚城便没敢发出声音,悄悄地进了书房,想看看师父作画的过程。
没想到刚刚进去,就见师父撂了笔,拿了一幅旧画来跟新作对比,就仰面又笑又哭起来,情绪十分激动。
他跟龚城又好奇又担心,生怕忽然出声吓到康时霖,还叫他尴尬,这才叫了康安出来问话。
康安也不是很清楚。但他还是把自己看到的说了。
龚城道:“看来是小师妹在画画上又有了新突破,影响了师父,让师父在画技上有了极大的增益,师父的情绪才会这么激动。”
吴怀寺点点头:“定然是了。”
说着他就很感慨:“别人都说,师父在画画上是旷世奇才,而他老人家收徒的眼光比画画的水平还高。以前我总觉得这话像在拍马屁。可自打师父收了小师妹之后,我也深以为然,常有此感慨。”
龚城很是赞同。
“咦,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怎么站在院子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吴怀寺和龚城转头一看,就见吴宗怀里抱着个孩子,身后跟着萧若彤,两人从院门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