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时霖是个极通透的人,一听就知道赵如熙的话,就明白她想干什么了。
他抚了抚胡子,问道:“你是说经过春天一季,两样农具和水利彻底发挥了效应。皇上和工部、户部看到这些东西的价值后,就不舍得让你呆在家里,而是会主动上门来请你出来做官?”
赵如熙点点头:“上赶子的不是买卖,更不用说我现在这种情况了。要是我主动申请出去做官,不管做出什么样的贡献,都有人说闲话。我完全是吃力不讨好。”
“所以与其我自己主动要求做官,不如让朝廷渴求,请我出山做官。这个顺序,万万不能颠倒了。”
说到这里,赵如熙瞅了康时霖一眼:“我跟您老人家说这话,是想让您老人家心里有个数。皇上万一提起此事,您老知道拿什么态度应对。”
“哈哈哈哈……”康时霖不由大笑起来,一面笑,一面指着赵如熙道,“你这小丫头,肚子里的弯弯绕还挺多,真不愧是我康时霖的徒弟。好,好,这事这么办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用力点头:“你放心,师父明白怎么做了。我定然替你抻一抻皇上和朝堂上那些妒贤嫉能的龟孙子。”
他可知道当初赵如熙被钦点为状元,又去南阳任职时那些龟孙子在背后说的闲话与酸话。
赵如熙殷勤地给康时霖倒了一杯茶,笑靥如花:“那就有劳师父了。”
待康时霖拿起茶喝了一口,赵如熙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问道:“三位师兄最近好吗?”
“挺好的。”康时霖道,“你大师兄前段时间忙的不行,你是知道的。现在政局平稳了,他也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你二师兄……”
他看了赵如熙一眼:“托你的福,升工部尚书了。”
“啊?”赵如熙很是吃惊,她都不知道这回事。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叫托我的福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她问道。
“就是今日早朝颁的旨。”康时霖道,“原先的工部尚书是岑家一派的,皇上以他年纪大了为由,让他致仕了。当然,这跟你没关系。我听你大师兄说,本来工部尚书的人选有好几个的,大家都想推举人。你大师兄虽也推荐了你二师兄,但他知道希望不大。”
“毕竟他自己是吏部尚书。你延年师兄是鸿卢寺卿,三卿六部里咱们这一系就占了两个。要是再来一个,就犯了忌讳了。”
赵如熙点点头。
帝王术说白了就是平衡术。就算萧圪要打压那几个皇子的余孽,也明知康时霖没有权利欲望,他也不会放任康时霖一派的人坐大。
毕竟这一派系虽以康时霖做纽带,可领头羊却是吴怀寺。吴怀寺可不是个淡泊名利之人,否则也爬不到那个位置。
“可不曾想,你大师兄一提龚城,皇上就拍板答应了。其他几人还以为皇上是看我面上呢,也没敢说什么。可你大师兄回家一琢磨,他就觉得可能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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