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东。”
李新年惊讶道:“我还以为顾阳东是在潘建臣当了道士才跟他认识的呢,没想到早就有来往了。”
如兰哼了一声道:“俗话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顾阳东和潘建臣可以说是臭味相投,两个人都胆大包天,据我奶奶估计,潘建臣后来闹出人命说不定背后还是顾阳东在暗中挑唆。”
李新年干笑道:“这怎么又怪上顾阳东了,潘凤那时候才多大一点?她怎么知道这么多?”
如兰摆摆手,说道:“先不说顾阳东,反正当时潘建臣畏罪潜逃去了开元县,并且躲在韩家在那边开的一家中药材收购站里。
可这么躲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后来棒国庆偷偷和潘建栋商量了一下,反正潘建臣犯的事死罪,这辈子肯定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所以棒国庆的意思是干脆让潘建臣出家去青龙观当道士算了,因为他家和青龙观算是世交,只要他爹韩继堂出面和当时青龙观的虚阳真人、也就是纯阳先生的师傅说个情,这件事多半能成。
潘建栋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马上和家里的老太太商量了一下,老太太虽然一百个舍不得,可也没有办法,她总不能让儿子一辈子东躲藏城吧。
潘建臣当然是一万个不情愿,可毕竟小命要紧,无奈最后只能去青龙观当道士,而虚阳真人也给韩继堂面子,直接让潘建臣拜他为师。”
听到这里,李新年长长出了一口气,笑道:“潘建臣出家青龙观当道士这段公案总算是有了一个权威的说法,我还真以为潘建臣是为了毛竹园的家业牺牲个人出去拜师学艺呢。”
如兰犹豫道:“这种说法多半是潘建臣自己编出来为自己脸上贴金,再说,他总不能让他的师兄弟都知道他是个在逃的杀人犯吧。”
李新年点点头,注意到如兰茶杯里已经快没水了,急忙站起身来给她续了一杯茶,又点上一支烟,眯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有点紧张道:“哎呀,这就不奇怪了。”
如兰没听明白李新年这具没头没脑的话,疑惑道:“什么不奇怪了?”
李新年楞了一会儿,低声道:“按照潘凤的这个版本,那韩家岂不是对潘建臣有救命之恩?”
如兰不解道:“也可以这么多,不过,韩家出面帮这个忙肯定是因为两位老太爷之间的交情。”
李新年急忙打断了如兰的话,一脸担忧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刘定一真是潘建臣的种,那他和刘波自然会对他老子救命恩人的后人另眼相看了。
另外,刘波眼下和陈汝清兄弟的交情也就不难解释了,既然棒国庆知道当年的这段往事,那韩寿岂能不知道?看来你妈也肯定知道这件事。”
如兰疑惑道:“这件事对韩家的人来说自然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李新年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奶奶怎么说是见不得人的秘密,并且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让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如兰白了李新年一眼,嗔道:“这件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也算不上见不得人的秘密,真正见不得人的秘密我还没说呢。”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干笑道:“倒是我太性急了点,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接下来的故事多半应该和青龙观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