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
苏巧颜等得心急如焚,急切的等待着云之深与唐予的“外交谈判”结果。
唐予终于回来了,上了马车,浑身都散发着“我不高兴”的气息。
苏巧颜心头火气再次升腾起来:“云之深是不是又刁难你了?是不是还要告状我打了他?反正说我打他了,我现在就上楼把他人脑袋打出猪脑袋来!死也得拉着他一起……”
唐予忙一把拉回苏巧颜,让她坐在身侧车座上,眼中的愉快,突然变得很奇怪,身子往苏巧颜一侧凑了凑,苏巧颜本能的往边角让了让,唐予再往前凑了凑,苏巧颜又往后让了让……
直到苏巧颜退到马车一隅,退无可退,唐予右手支撑车板,脑袋往左侧了下,稍往前倾,苏巧颜以为唐予要对她说什么,脑袋往车角歪了歪,做倾听状。
唐予觉得别扭,右手放下,以左手支撑车板,脑袋往左侧了下,再度往前倾,眼看着与苏巧颜的小脸蛋近在咫尺,结果“咣”的一声磕在了车板中,疼得“唉呀”一声叫唤。
苏巧颜忙伸手抚摸住了唐予的脑袋,嗔怪道:“有事你就大声说呗,在车厢里,别人又听不见,非要贴我耳朵边儿说什么,现在可倒好,磕疼了吧?”
唐予:“……”
苏巧颜:“现在有话直说吧……”
唐予红了脸,喃喃说道:“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云之深答应我不再追究你害他脚踝受伤的事儿了,伤得并不重,已经抹了药,太子大婚前肯定能好。只是他提出条件,大婚前会留在繁楼,吃穿用度都得咱供养了。”
苏巧颜心情稍微放松了:“没事,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一切都依他。况且,羊毛出在羊身上,你娘子我从来不做吃亏的买卖,他敢留宿在繁楼,我就有办法让他发挥最大的广告效应,把花在他身上的钱全都赚回来。”
事情已经解决了,可刚才唐予上马车时仍旧不太高兴,苏巧颜踌躇道:“他,是不是逼你做你不情愿的事了?”
唐予没有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脑海里浮现出自己给萧炎脚踝上药、萧炎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以及萧炎给他解释他和苏巧颜对话的引伸意思时,更加郁结于心了。
唐予的不说话,在苏巧颜眼里,就变成了受气的小媳妇,愧疚之心更加加重了,拉起唐予双手,柔声道歉:“相公,对不起,都是我太任性了,如果我能忍一忍,就不会让云之深有折辱你的机会……”ωWW.
依云之深见面以来的恶俗行径,苏巧颜十二分怀疑,肯定是云之深袭吻了唐予的手背,这才害得唐予对自己的手产生那么深的嫌弃。
唐予语气带着几分委屈:“他、他让我亲手给他的脚上药……”
“啊?”苏巧颜本能的松了手,害得唐予面部表情更加受伤了:“颜颜,我的手已经洗过了,你、你还、还嫌弃我……”
苏巧颜尴尬的再次拉起唐予的手,讪然解释:“相公,我、我不是嫌弃你,我是嫌弃云之深……”
唐予奇怪的看着苏巧颜,脸憋得通红,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老婆,你能叫我老公吗?”
苏巧颜:“……”
苏巧颜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些扭捏道:“相公,我倒是很想叫你相公,但我怕别人像你一样领会错了……”
唐予想起自己把“老公”误会成“老太监”的误会,联想起自己找孙神医的事儿,确实不太好,觉得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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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夫妻二人洗漱完。
苏巧颜将唐予的官服挂在衣架上,转回头,唐予突然走了过来。
苏巧颜本能的退后一步,唐予又迈前一步。
苏巧颜再退后,后背已经抵上了墙壁上,狐疑问道:“相公,你要做什么?”
唐予眨了眨眼,伸手探到苏巧颜身后,将挂在墙上的一幅字画正了正,干涩的解释:“画有些歪了,不正一正,睡不着。”
“哦。”苏巧颜绕过唐予,躺在了床榻里侧。
唐予暗骂自己笨蛋,将桌案上的茶壶拿起来,直接对着嘴,“咕咚咕咚”几口就见了底。
喝了个“水饱”,仿佛有了莫大的勇气,唐予先是板正的躺在床榻上,先是慢慢的侧身,随即起身,上半身倾在了苏巧颜身体的上方领空。
苏巧颜吓了一跳,狐疑道:“相公,你要做什么?”
唐予身体一滞,伸手将床榻里侧的那本《素女经》给取了过来,端正的坐在床沿,悻悻道:“我、我想看会儿《素女经》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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