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巧颜已经摊成烂泥了,唐风后知后觉少夫人误会少爷出大事了,唐风忙冲着铁皮人高吼:“少爷,少爷!少夫人到了!”
声音大得险些没把苏巧颜的耳朵给震聋了。
伤心欲绝的苏巧颜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看向太子爷,后者的嘴角几乎咧到了后耳根儿;而铁皮人呢,仿佛笨重的动了两下。
苏巧颜一下子恢复了力气,“蹭”的一声站了起来,直扑铁皮人。
内卫们懂事的把铁皮人立起来,让铁皮人两个黑窟窿眼睛对着苏巧颜。
乍一见到苏巧颜,被包在铁皮里面的唐予欣喜异常,高声吼道:“娘--子--,你--来--了?我--没--事,只--是--走--得--慢,让--唐--风--先--下--山--送--信……”
因为铁皮桶子只露了两个看东西的窟窿,唐予大声说话,声音在铁桶里嗡嗡的回响,既滑稽又可笑。
不用猜苏巧颜也明白,唐予的耳朵肯定失了聪,别人小声说话听不清,自己说话全靠高声吼,结果铁桶拢音,又造成二次伤害,如此周而复始。
苏巧颜狐疑的看向唐风。
唐风尴尬的解释:“少、少夫人,您、您给小的下了命令,少爷少一根头发都唯小的是问,小、小的便求锻造司的匠人做了这个铁皮桶,怕被火雷弹炸开,小的特意让装了大锁头……只是、只是钥匙在小的给您报信的时候丢了……所以、所以少爷暂时脱不下来,走着笨重,这才让人抬着……”
唐风目光躲闪着铁皮唐予的眼神,心里默念着少爷脱困后保留他的全尸。
因为唐风的坚持,唐予才穿上这层铁桶的保护衣;因为唐风丢了钥匙,唐予才脱不下来这身累赘;因为唐风阻止砸开锁头,怕伤及里面的少爷,唐予才托着这层壳下山,又被内卫抬着,结果撞见了苏巧颜……
试想,有哪个男人愿意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表现如此的-----窝囊与难看……
可想而知,唐予想杀唐风的心理都有了。
苏巧颜仍旧不解:“你不是说少爷四肢、肩膀、手肘等等全都受伤了吗?戴了铁桶怎么还能被炸伤?还有,这个耳朵是怎么回事?”
唐风更加尴尬了:“小的让匠人做的铁皮桶手脚要能动弹,结果,手脚是能动了,可是太过沉重,害得少爷每走一步路,浑身、特别是四肢和肘部全都磨破了皮……至于少爷的耳朵,是因为爆炸的时候,少爷离得最近,石头砸在了铁桶上,把少爷的耳朵给、给震得暂时失聪了……”
苏巧颜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被蠢哭了,这哪里是耳朵失聪,根本就是脑袋失聪了,一般人能干出这么愚蠢的事吗?
苏巧颜黑着脸,指着唐风的乌黑脸色:“那、那你的脸上怎么回事?鸟七麻黑的,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们都被炸黑了呢……”
唐风抹了一把黑脸,嘴角上扬:“这个啊……不是炸黑的,是少爷去勘察试爆的坑,铁手铁脚不灵活掉进了坑里,小的跳进坑里抬他时蹭上的黑灰……”
原来,蠢是没有下限的。
一切都是乌龙,苏巧颜恨得牙痒痒,真想一脚把唐风给踹飞了,还有那个太子爷齐子方,一见面就对她小声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根本就是欺负唐予听不见、故意误导苏巧颜的。
堂堂一个太子,未来一国储君,张口就欺骗一个妇人,还要不要脸了?
苏巧颜的眼睛越是往外射刀子,齐子方越高兴,完全把自己的开心凌驾于苏巧颜的不开心之上了,还真是-----和小时候在京城见面时一个德性。
好在,他只是喜欢恶作剧,心眼儿不坏,还知道关心唐予,怕他自己走路下山不舒服,命令内卫抬着他下山。
眼看着气氛有些微妙,唐风邀功似的指着唐予的小腹处:“少夫人,小的、小的也不是一无是处,您看,护着少爷下半身的这块铁皮被石头砸的最严重,小的应该为唐家绵延子嗣立下汗马功劳了……”
全场鸦雀无声,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唐予的小腹处……
唐予耳朵虽然失聪了,但人却并不傻,从大家怪异的眼色里,立刻反应过来唐风的意思,气恼的怒吼着:“唐风!谁叫你多嘴多舌的!回去就罚你穿上铁皮桶子,不练成铁布裳功夫不准出来!”
好家伙,声音比刚才的那声更加响亮,回音得更厉害了,嗡嗡得响着,害得唐予都有些震晕了。
苏巧颜不由得抬手,轻抚了抚唐予的铁皮头,一向聪明如狐的唐予,竟也有蠢笨如斯的时候,苏巧颜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唐予要开口说话,苏巧颜忙摆手示意他闭嘴,指着自己的嘴型,一张一合的无声说出两个字:“回家。”【1】【6】【6】【小】【说】
回到唐府,唐风将功折罪的立马去请了开锁匠,费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把唐风从铁皮壳里解救了出来。
此时的唐予,手肘、脚肘、膝盖、肩膀等需要支撑的地方,全都被磨得淤青了。
唐予手里拿着锁头,阴仄仄的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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