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予匆匆忙忙跑回了家,屁股还没等坐热乎呢,苏强就派人把他给硬生生请回苏家去了,目的是为了商议苏长茁的婚礼相关事宜。Μ.
事争从权,婚礼的其他事宜相对简化些,只一样不能简化,就是落婚籍、出婚书,只有这样,才算是正式结为夫妻。
苏王两家都是江北人,自然得江北府衙给出婚书、落底籍,可两家人现在远在京城,可怎么办?
还是苏长茂脑子转得快,一拍大腿:“妹夫不是江北府通判吗?办法肯定比咱们多……”
唐予到了苏家,全家连大带小十几口人全都坐在会客厅,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
尤其是苏长茁,那双眼睛贼溜溜、火辣辣的,让唐予浑身不自在,一度以为自己被王晓芙附了身、勾走了苏长茁的三魂六魄。
时间紧迫,苏长茂直奔主题,明天苏巧颜回门、苏长茁成亲一起办。
唐予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与苏长茁吓唬唐夏红的举动,反而促成了苏长茁和王晓芙的婚事。
唐予沉吟片刻:“在京城落江北的婚籍、出江北的婚书,其实并不太难。朝廷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上官不在其位、下官代谋其政。咱们从江北出发时,新任知府大人并没有到任,江北府衙门所以权限就会顺延到我这个通判身上,通判的印章就在我身上,可以直接出婚书,底籍待回江北补划即可。”
一听说能出婚书,苏长茁立马狗腿的跑到耳室里,拿出文房四宝,小心翼翼铺在唐予面前的桌宴上,抹平,不带一丝褶皱,满面谄媚之色:“我的好妹夫,我给你研墨,现在就开始写吧……”
苏长茁奋力磨墨,上战场磨刀都没这么卖力过。
唐予拿起毛笔,蘸足了墨汁,屏气凝神的提笔,在笔尖触到宣纸的刹那又把毛笔放回去,轻扭着右腕,一声叹息:“得缓一会儿,我手腕儿疼……”
苏长茁脸色一青,哪里不明白,唐予这是在对他拿矫,暗示苏长茁上午把他的手腕子给扭疼了!
文人就是矫情!
苏长茁腹诽一阵,脸上却不敢显出来,“关切”的用双手抬起唐予的手腕,缓缓揉动着,嘴里碎碎念:“我、我在军中经常给兵将们按穴推拿,揉一揉、按一按、搓一搓就好了!”
声音无比的温婉,动作也无比的轻柔,只是面目表情多少几分狰狞,他可还没忘了上午的扔衣上房之仇呢!
奈何,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苏长茁唯一的选择就是狗腿似的溜须唐予,给他出具婚书。
终于拿矫得差不多了,唐予这才提笔写了婚书,最后加盖了通判大人的印章,交给了苏长茁。
苏长茁嘿嘿傻乐,笑得跟隔壁村的二傻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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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人如满天星似的四处散开,尽可能的准备婚礼用的东西,待唐予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大暗了。
回到自家卧房,发现苏巧颜并不在卧房,狐疑的问小五,小五告诉他,少夫人和夫人在练才艺,一整天都没有回来过。
照母亲这个拔苗助长的方法,非把苏巧颜给练坏了不可。
唐予提着灯笼去慈仁堂。
慈仁堂院子周围,架着十多架小圆皮鼓,鼓前两排油灯,正房房顶,站着好几个丫鬟和婆子,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用黑皮罩着。
苏巧颜身着大红长袖舞裙,如战场的将军般,一脸凛然:“大家都准备好了吗?最后一遍!”
丫鬟婆子声如洪钟:“准备好了!”
苏巧颜站在正中央,做了一个舞蹈起势。
一声磬响,房顶的丫鬟打开黑布,一面巨大的圆形铜镜,将镜前灯笼和宝石的光折在地面上,将苏巧颜五分的颜色硬是衬出十二分。
苏巧颜长袖一挥,一颗鹅卵石投出,打在了皮鼓上,发出“咚”的一声响,舞姿娉婷而起,随着长袖的灵动,不断有鹅卵石投出,打在皮鼓上有韵律的“咚咚”响。
鼓声越发急促,如四面楚歌、十面埋伏……高潮处,左右手各打出一颗鹅卵石,两排油灯同时熄灭;再一抛,又同时亮起,引得没参与排舞的下人们一片叫好。
美伦美奂的光影、扣人心弦的鼓点、奇幻诡谲的油灯……这曲舞蹈,哪怕就是到了殿前,也绝对是拍案叫绝的表演。
跳完了,苏巧颜忐忑不安的走到韩蓉面前:“娘,你再帮指出一下不足之处。”
整首舞蹈,唐夫人除了给苏巧颜略显僵硬的舞蹈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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