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高稚雅把巧颜叫到了屋里。
昨天给巧颜做的衣裳雏形已经出来了,她想让巧颜试一试大小,如果大小合适,就开始进行精细的部分,比如缝袖芽儿领芽儿等。
巧颜试了试小褙子和小裙子,除了还有些肥,没别的问题。
高稚雅不由得感慨,“你这妮子,咋这么瘦呢,已经改瘦两遍了,小腰儿跟狗脖子似的一样细,还得再收。”
巧颜忙予以阻拦:“大嫂,你千万别再改瘦了。我在养母家吃不好吃不饱,所以才精瘦精瘦的。现在回了家,天天吃得饱吃得好,用不了几天我就得变成小胖子,到时候想改肥可就难了。”
高稚雅被巧颜一脸笃定的神情给逗笑了,忍不住刮了下巧颜的小鼻尖:“颜颜,你可真是个小甜宝,自打你回来,家里处处都变好了,每个人脸上都是笑模样。你能回来,简直太好了。”
这可是高稚雅发自肺腑的话,巧颜这一回来,连苏长英和她之间的关系,貌似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苏巧颜自然不是因为自己会长胖才让高稚雅不要把衣裳弄得太瘦,而是因为她总是剧烈运动,衣裳太瘦了就是一种束缚,会限制她的行动。
试好了衣裳,苏巧颜告诉高稚雅,明天先做苏刘氏的衣裳。
裁剪过后,把多余的布给她一块儿,她要给娘绣个好看的香包,等有空了求一道平安符放在里面,时刻守护苏刘氏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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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兄妹三人背着个篓子就出去了,先到了高猎户家借弓箭。
看到三兄妹站在门外,高猎户脸上很是尴尬,他以为三兄妹是来要一百文钱獾子钱的。
高猎户讪然道:“长苇,叔儿家的三张皮子还没卖呢,一会儿我就去卖了还给你家獾子钱啊,实在对不住。”
苏长茁忙解释道:“叔儿,我们不是来要钱的,我们是来借弓箭的。”
“借弓箭?”高猎户先是诧异,随即劝解道:“长茁,弓箭可以借给你,但叔儿还是忍不住唠叨你两句,你别以为昨天尝到了甜头,便以为天天有甜头。这一片山脚,几乎没啥了,又不敢跑到山上去猎,深山没被圈起来,但实在太危险了,不是你们几个孩子能去的。”
苏长茁摇了摇头道:“叔儿,俺们不远走,也不越界,就是四处转转,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昨天我们不就猎到野鸡和獾子了吗?”
苏长苇和苏巧颜同时没好眼色的看向苏长茁,满脸嫌弃,觉得苏长茁怕不是个傻子,哪有用瞎猫碰上死耗子来形容自己的?
高叔儿不再劝了,觉得苏长茁说的对,万一像今天一样,撞上了大运气呢?
就算是没撞上大运,又没什么损失不是,自再拦着,反倒好像不想借弓箭似的。
高叔儿转身回屋,把弓和五支箭借给了苏长茁。
出了高家,兄妹三人走到村中,顺着河流往南走。
在山脚下转来转去,转到了柳里正家的黄豆地,此时的地里,有几个农人忙得热火朝天,看着却是生面孔,不是柳家人。
看出巧颜眼里的疑惑,苏长苇解释道:“柳里正家的地不是种不了黄豆了吗?他就和他小舅子换地了,这样柳里正就可以用他小舅子的地继续种黄豆卖给豆腐坊。”
柳里家的小舅子是外村人,难怪几个人的面孔挺生的。
兄妹三人沿着地头儿转回山脚,刚走几步,就看见对面迎面跑来一个十四五岁少年,浑身跑得汗渍渍的。
地里的汉子不乐意道:“盛五郎,年纪轻轻的屎尿咋那么多呢?要是都像你这样磨磨叽叽的,人家的苗都长出一掌长了,我家的苗还没冒芽呢!”
“知道了东家,我可能昨个儿吃剩饭吃坏了肚子,现在肚子里已经没有食儿了,应该不会再去如厕了。”
少年赶紧和大家汇合,低头干活了。
双方交错后,巧颜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少年的鞋。
少年的鞋底踩了不少泥,应该是去河边入的厕。
农人们在地里或树林里干活,遇到方便,都是找没人的草丛就地解决了,这少年为什么去河边呢?
而且,村子是依山傍水而建,村人们虽然不忌讳在河边洗菜,洗衣裳,但也不会有人去河边方便的。
“快走啊!”苏长茁发现妹妹落后了,赶紧催促着。
苏巧颜也就不再想了,兄妹三人又转回到了山脚,见实在没什么收获,苏长苇和苏长茁已经开始捡柴火了。
巧颜则又往山上方向走了走,直到走到楚河汉界似的那道柳树枝篱笆前,看着山上方向出神。
山的那片草丛里,放眼望去好几处都动了动,甚至有一只野鸡还好奇的探出头来看巧颜。
动物也有灵性,虽然柳树枝篱笆并不高,但似乎明白山下这头儿更危险,所以从来不越界。
俗话说的好,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
看在眼里的野鸡,怎么能轻易放过。
自己不能越界,但没说山上的野鸡不可以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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