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景策佯装瞧不见她的尴尬,着身睡下,音色带着浓倦的鼻音,“这药后劲重,我还得再睡一会儿,怕是没有功夫陪你了。”
人就这么睡下了,褚子泱彻底郁闷了,她是走还是不走?走吧,人是为她病的,都守了几日了,也都在一个屋子里,可不走吧,这孤男寡女的传出去……
“长孙景策?”褚子泱轻喊。
没等来回答,脑袋上却多了一只温软厚实的手掌,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发,“醒来的时候瞧着你的脸色,我心都揪住了,就歇在这儿吧,让我宽心些。”
褚子泱没再回话,一夜安宁。
翌日清晨,宫里又来了人,见长孙景策已能起身,明显松了口气,“若是陛下得知景策世子身子好转,必然大悦。”
“不过是旧疾,劳大辰陛下忧心,是景策的不是,还望公公替景策传话,明日景策便进宫向大辰陛下问安。”长孙景策唇角露出温和浅淡的笑意。
公公得了这话,面色泛喜,连连道:“那老奴这便回去向陛下禀报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说着,公公目光往里头瞧了瞧,“听闻世子抱恙这些时日,褚家小姐一直贴身照看,想来明日定会和世子一同入宫吧?”
长孙景策目光幽深,淡然一笑,“传言不可尽信,烦请公公回禀陛下,景策,会邀请褚小姐一同进宫面圣。”
公公微微诧异,随即颔首,“那老奴这就告退了。”
房门关上,褚子泱自内室出来,“你身子刚好,明日是否急了些?”
“担心我?”长孙景策笑问。
褚子泱怔住,随即道:“只是怕你死在大辰,百姓无辜,承不住各方的谴责追究。”
长孙景策抚额,“好好一姑娘家,讲话怎么这么重戾气。”
翌日晌午,慕安架着马车自宫门停下,“世子,到了。”
宫宴是为了迎长孙景策而设,大辰三品以上大员均需携家眷赴宴,因此此时宫门外,恰好停了好些官家马车,其中就有褚府的。
一声世子,惹来众人目光。
那可是景策世子,这么多年以来,诸国多次相邀,却因患疾各方相继遭到婉拒,却没想到,如今竟来了他们大辰,这如何不让人激动?
慕安掀开马车帘子,长孙景策自车中行出。
依旧是月白的云纹锦衣,白玉折扇,风华绝代。
就在众人仍未缓过见到景策世子的情绪时,长孙景策修长挺拔的身躯站在马车旁,伸出手来,紧接着,褚子泱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不远处几个相熟的官家小姐瞧见这一幕,窃窃私语起来。
“那女子是何人?长得真是好看。”
“褚家嫡女,褚子泱,送去东临那个,果真是好手段,难怪弃了咱们太子殿下,原来是勾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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