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臣派逐渐起复,再加之辽国的局势产生动荡,赵仁本人的注意也开始从水师船舰过渡到步卒和骑兵。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以大宋的现状,一方面是增加国库的收入,改变当前国库常年收支不抵的局面。
另一方面,辽国的没落也让宋廷内部蠢蠢欲动。
如果可以在有生之年灭掉这一北方强敌,那么当代的君臣也将在宋史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在这种思想的指引下,宋廷增加重了对大宋武院的优待,除了扩招历年学生之外,还提高了武院学生担任武职的待遇。
当年还能与武院相提并论的水师学院,渐渐可罗雀,甚至还有相当一部分水师将官直接被卸甲归家,是为朝廷节省出开支。
……
正当朝廷决意放弃水师时,远在南方另外一批人也以自己的努力,留下他们在世间的记忆。
广南西路,万安军。
城东口。
这是万安军设的一处海港,替往来的船只和赶海渔民提供周转之便。
说起来,咸平朝开海的足迹南下,倒也促成了海南诸州的海港日渐发展,朝廷的船舶司虽然未设治所于此,但来往的渔民却真的享受到了便利。
两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穿着大襟布衫,头戴宽檐帽的汉子迎面而来。
他们的皮肤由于常年曝晒而显得乌黑,但这又恰恰说明二人是老道的渔者。
至城门附近,分管海港的武官缓步上前,笑着同他们招呼。
“柳艄公,赵艄公,二位今日又来了?”
柳汲闻言礼貌一笑,客气道:“宋游击,今日我二人是替弟兄们行采买之事,还请行个方便!”
那宋游击听到“采买”二子,脸上露出会心笑容,搓了搓手,拍着胸膛保证:“这是自然。二位与诸好汉可是我万安百姓的恩人,且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有劳宋游击了。”一旁的赵艄公同时开口。
只不过,他的语气有些生硬,整个人身上不自觉散发出一种能使人屈从的威慑感,仿佛与生俱来一般。
柳艄公则大有不同,倒像是天生的外交者,与任何人交谈都能显得游刃有余。
接下来的时间,二人跟着宋游击到万安城里采买酱醋和红肉,由于他们出手大方,整个过程很顺利。
宋游击在万安经营十余年,早已上下打通了关系,是地头蛇一样的人物。
不多时,他们购得索要之物,并且结算过钱财,很快又在宋游击的目送下离开万安城,回到港口的一艘大船上。
宋游击站在原地,隔岸远观海上的大船,心中不由唏嘘。
“拥有如此大船的海匪,只怕海上作战勇武不下于水师精锐,难怪连提举大人都不敢与之为敌,只能采取拉拢之计。”
“换做是我,也一样不会撕破脸。”
宋游击小声嘀咕,一手摸到兜里,掂量着钱袋子的分量,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
他喃喃自语:“等再过些日子,银子攒够了,我就回郓城老家。先给大海买上一份稳定的差事,余下银子还有余,够我宋氏子孙富足了……”
至于这柳、赵的来历如何,他们身后的海匪要做什么。
这一切与他何干?
只要安安分分赚到银子,早些离开便是,哪有跟财神爷过意不去的!
……
同一时间,海船上。
柳汲和赵义吩咐底下的船夫分置物资,满满当当两艘大船,随后出海离港。
他们一前一后立于船头,眺望着远处浩渺的万安渔港,脸上皆是透着感慨之色。
准确地说。
二人的感慨不是为了万安这小岛边陲,而是更加远处的大宋疆土。
半晌。
柳汲先叹了口气,脸上显露出几分落寞:“也不知祖父他们如何了。我等流离二十余载,隔海之畔,怕是早已物是人非了。”
这柳汲不是旁人,正是当初罹难的人员之一,柳三变的孙子,柳温之子。
他身边的赵义,则是赵楷的孙子,晋王赵元义的玄孙,正宗的赵家骨血。
只可惜——
由于赵楷本人已于六年前病逝于白沙岛,他作为唯一陪同出海的皇家子弟,再没有人可以证明他的身份。
不,也许是有的,譬如汴梁的晋王一系子孙。
只不过,即便他们能认得赵义,恐怕也不会愿意看到一个陌生的小子来分割自家利益。
何况,这还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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