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阳光透过门帘洒在羊毛毯上,落下斑驳的光影。
黄健眯了眯眼,刚一坐起,便发现范燕燕已经醒来,只是担心起来惊醒来,才一直躺着。
“早上好,几点醒的?”
迷迷糊糊的黄健,顺嘴说了一嘴问候话。
但很显然的是,范燕燕根本听不懂。
她愣了一下,仔细思考了一下黄健的用词,然后又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时间是多少,连现在是卯时还是辰时都分不清楚,只好轻声说道:
“呃,主上,我刚醒。”
“哦,这样啊。”
黄健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并未感到异常。
他出帐篷洗漱了一下,然后回到帐篷,打算更衣去见侯穆。
此时,一直呆在帐篷里,几乎没有出过帐篷的范燕燕,靠了过来,居然想帮黄健更衣。
只可惜,她作为范府的大小姐,从小被人伺候惯了,哪里有过伺候人的时候,动手也生疏得很。
不仅没给黄健换好衣服,还把衣角弄脏了。
黄健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说道:
"好了,好了!越帮越忙,不用了,你回去自己坐坐把。"
"哦,对不起。"
范燕燕羞愧的低头道歉,嘴巴微微嘟起,双眼水灵灵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像个犯错误被罚站的孩子,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黄健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却觉得奇怪。
这家伙是吃错药了?之前那个刁蛮任性、不讲理的范小姐,怎么变成这个模样?
但他现在没空理会这些事情,毕竟侯穆还在等着他。
于是黄健便不再理会范燕燕,把衣服整理好后,转身走出帐篷,向营地外走去。
范燕燕看着黄健的背影,一张精致绝美的脸庞露出一抹冷若冰霜的笑容。
"啧,该死,真该死!"
她努力压抑自己的怒火,但声音还是越来越大。
直到她的手指掐进肉里,血液流出来,疼痛感才让她冷静了一点。
她咬牙切齿地来到铜镜前,看着铜镜里那张娇媚妩媚,美得让人心神荡漾的脸庞,眼底闪过浓烈愤慨。
双拳紧握的她,脸上露出愤恨和阴狠,喃喃自语:
"这家伙,是有龙阳断袖之癖吗!为什么!我的这副面容,为什么会这样!还是说!他有问题?!"
范燕燕不敢相信,如果黄健真的喜欢男人,那么她将会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
若是之前,她倒是可以直接甩手离开,但现在的她,却不能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她要把黄健牢牢抓在自己手中,她可没有后腿路可言。
她看着不远处的门帘,简单思考过后,便躺回羊毛毯上。
她一晚上没睡,本来还期待着发生点什么,没想到黄健
连搭理自己都懒得搭理。
范燕燕叹息一声,看来这次,只能靠自己了......
…….……
黄健坐在马车里,很快就来到了与侯穆碰面的地方——淇阳楼。
昨天下午的时候,就有人传信过来,让黄健今天去淇阳楼找他,还留下代表侯穆的私印。
黄健思考想去,觉得去一趟也没有损失什么,便带上了八名昨晚没喝酒的随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往淇阳楼。
到达淇阳楼门口的时候,门口的两名候府家丁一看见是他,连忙上前来拜访。
"见过宣化校尉。"
家丁恭敬的弯腰行礼,然后指引着黄健往内厅而去。
黄健点点头,跟在家丁的身后走进淇阳楼内。
"侯爷已经在里面等您多时了,校尉请随我等进去。"
"嗯,多谢。"
黄健点点头,然后抬步走进酒楼,随后便被带到十分豪华的内间中。
黄健刚一跨进门槛,便看见侯穆端坐在桌边,看着手中的书卷,一派闲适自在的模样。
看到黄健进来,侯穆才缓慢的放下书本,看着黄健,淡淡的说道:
"你终于来了,世子,来,随便坐吧。"
黄健点了点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世子不必拘束,这里就我们两人,有什么事情就开始吧,说完我们好办正事。"
侯穆笑着说道,然后指了指自己的位置,随后就对着之前送人上来的家丁示意,让他们离开。
黄健拿起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随后说道:
"侯爷!好像是你邀请我来的吧,怎么反倒我有什么事直说了呢?"
侯穆听到他这句反问,笑着摇了摇头。
他听出了黄健背后的讽刺之意,一个平北侯之子,居然公开叫他"侯爷",肯定又是外面的那几个,把平日里奉承他的话说上了,惹得这个世子不高兴了。
他姓“侯”,被人称作侯爷也确实没错,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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