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满月。
围坐在篝火旁边的士兵,几乎搂着肖家顿的肩膀,在那颂扬肖家顿的强大。
黄健独自一人坐在帐篷里,默默地听着帐篷外的对话,很是惆怅。
这些士兵,从解决逃兵到现在,已经吹捧了一路了,到现在都还没吹完吗?
是没错吹重复?
还是说肖家顿听不腻?
而且,肖家顿不是黄飞派来保护他的吗?为什么会是这般态度?
是因为没有军功吗?
还是说,这些底层士兵,从哪里听到了什么?
黄健没有喝别人送过来的酒,甚至连别人送来的肉干都没有吃,只吃自己之前悄悄带来的干粮。ωWW.
他牙齿重重地一咬,几乎没有咬动……
坚实的干粮,宛若石头一般,顶的他牙龈都出血了。
他把嘴里的"福气"拿了出来,双手死死地捏住,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掰!
没掰动……
好家伙,用料这么实诚的吗?
黄健无奈,只好用小刀,轻轻隔开一点,然后放进嘴里,费劲地嚼,等口水充分滋润之后,方才费劲咽下。
但这用料坚实之物,着实实诚,直接卡在喉咙处,半天都下不来。
噎的黄健说不出话来,急忙打开葫芦,顿顿顿地灌下一壶水后,方才落肚。
黄健坐在地上,大喘粗气,然后静静地听着门外的吹捧声,看看门外的这群人,玩出什么花样来。
"肖将军就是厉害呀,俺们佩服,俺们佩服,这些该死的逃兵,就该杀了,要知道,这群该死的畜生,逃了之后,就只会祸害我们。"
帐篷外传来口齿不清,略带酒气的声音。
伺候,同样醉醺醺的肖家顿的声音传来:
"诶,兄弟,在战场上,咱们就是兄弟,别的不说,只要喝了这碗酒,咱们就是兄弟,为兄弟们做事,那是应该的!"
"好的!多谢肖大哥,大哥就是敞亮!我也干了!"
"嗝……"
肖家顿悠长的打嗝声响彻云霄,隔着帐篷,黄健都能闻到那股恶臭的酒味。
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这么多酒?
而且此时还是战时,这附近,还是有可能出现北蛮的,这样大口喝酒,难道不怕误事吗?
黄健不是没有制止过他们,但却被肖家顿怼了回来:
"世子是平日里花天酒地惯了,看不惯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喝酒吗?嫌我们碍眼,是不是?还是说也想喝,就是拉不下脸?来,给世子一罐,免得世子说我们小气!"
当时肖家顿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满脸酒气了,可以说,从扎帐篷的时候开始,肖家顿就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了。
既然对方这种态度,黄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回到自己的主帅帐篷里,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懒得跟这些人计较,无能狂怒,才是更丢人的事情,他没必要因为这件事而生气。
此时,黄健已然清楚,把自己的生命交托在他人手中,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即使这人,是自己父亲最信任的亲信。
不过,就连黄飞最信任的亲信,都对黄健这般态度,估计朝堂之上,以及士卒之间,已经将黄飞定为将死之人了。
不然不会是这般态度。
黄健右手握住剑柄,继续偷听帐篷外的对话,很快,有用的信息,便来了。
"兄弟啊,你们来自哪的啊?"
"俺们啊?俺们来自渊州,之前好像叫辽东西道辽迎府,这不是陛下一同九州了吗?所以跟着大部队,来到了京城,想着自觉服徭役,还能挣个小钱。"
"原来是渊州的兄弟啊,和我们凉州的兄弟一样,都是被江南人看不起的地方。"
肖家顿又打了个响嗝,含含糊糊道,
"这些该死读书人,明明打天下,他们啥也没干,虽然说,有在旁边,说是出谋划策,但都是馊主意,我们都没听他们的,可到现在,反倒又是他们来统治我们了,真xx憋屈!"
"可不是吗?这群江南的读书老爷,一个个,鼻孔都快要到天上去了,我们这样,说不了官话的,就会被他们看不起,甚至理都不理我们,就该把他们打一顿。"
"话说,我们天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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