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权受伤住院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裴家。
裴老很快赶来,也就从沈夫人口中得知了裴权为了何惠发疯的事。
他看多了幺子为情所苦、为女人发疯,现在,长孙也步了老路、气得不行,逮着大儿子裴渤就是一通教训,问他怎么教育自己儿子的。
“我倒不知我们裴家惯出情种了!”
他讽刺过后,安排着:“等他醒来,送老宅去,给我关禁闭!一个个的,不把那点心思灭干净了,别想出来!”
裴渤不敢违抗老父亲的话,点头说:“我知道了。父亲息怒。阿权年少轻狂,难免一时冲动。”
裴老听得更生气:“都快奔三的人了,还跟我说年少轻狂?他是要做裴家家主的人,瞧瞧现在,都干了什么蠢事!还跑沈家去发疯!丢人都丢出深市了!还有,谁给他的胆子把姜沅沅送到裴渡床上的?”
一桩桩,一件件,他不管,不代表不知道。
“太让我失望了!”
他自觉足够用心培养裴权,结果还是培养出来这么个陷在爱情里的蠢货。
裴渤向来以长子为荣,见父亲这么说,有些不满:“父亲,那姜沅沅本来跟阿渡谈恋爱,都要谈婚论嫁了,结果半路被沈家抢去了,您忍下这口气,阿渡忍下这口气,裴权没忍下去,您不知道原因吗?他向来最疼阿渡,看不得他为情所苦,想着让他得偿所愿,不管行为如何不妥,到底是叔侄真情。您以家和万事兴为家族信仰,裴权珍爱家人、维护家人有什么错?”
“他是没错,但被人轻易揪出马脚,就是错!”
裴老眼神冷厉,拿着手杖就往他肩膀敲:“你还为他说话!他就是被你惯的!瞧瞧他这些天干的蠢事,你还好意思维护他!”
裴渤没敢躲,挨了好几手杖。
“够了!”
裴权是被爷爷的训斥声吵醒的。
他一睁眼,就看到爷爷教训父亲,立刻就吼了出来:“你别打我爸!”
吼完,就下了床,一把抓住将要挥下的手杖。
裴家子嗣但凡挨打受罚的,就没有敢躲闪、阻拦的。
裴渤皱起眉,低叱道:“裴权,放肆!”
放肆的裴权跪下来,背脊挺直,面容倔强道:“爷爷息怒,是我没做好,您教训我就好。”
裴老看他们父子维护,叹口气,收了手杖,让他起来。
裴渤心疼儿子,立刻扶他起来,询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然后,又叫来医生,给他做进一步的检查。
裴权说自己没事,好多了,但还是被父亲按到床上躺下了。
没一会医生走进来,给裴权做了检查,说了无碍。
裴老看到这里,放下心,又开始训斥:“裴权,你可反思了?可知自己错在哪里了?”
裴权说:“我错在还不够强。”
裴老:“……”
行吧。
有野望是好事。
他说:“很好。既然这样,那等你好些了,就去跟乔家大小姐见个面吧。”
乔家从军。
老爷子跨度很大,都不稀罕跟从政的联姻了。
裴权听得皱眉,久久没有应答。
他其实没想过靠裙带关系,扩大家族实力。
那样太无能了些!
“怎么不说话?”
裴老皱眉喝问:“你难道还想着那个女人?”
裴权嘴硬:“没想。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裴老自然不信他的话,讥诮一笑:“行。既然咽不下,那这口气我帮你出了。你想那女人断腿还是断手?”
“爷爷!”
裴权神色紧张而戒备:“我知道该做什么的,您别插手,行吗?”
他其实也恨不得打断何惠的腿,让她以后再也跑不了,但真的实行了,只是想一想,就接受不了。
裴老目露威胁:“你真的知道该做什么吗?”
裴权不知道。
他现在心很乱,两手扶着额头,面色很痛苦。
裴渤见儿子这样,很心疼,忙为儿子说话:“父亲,阿权刚醒来,您也心疼他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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