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
“嗯?”
“我叫陆端过来,让他陪你说说话吧。”
陆端是心理医生。
姜沅沅一听他,就皱了眉:“你什么意思?”
沈希烈温柔一笑:“没什么意思。你别紧张。我觉得他是个很有趣的人,你可以跟他聊聊天。”
姜沅沅拒绝了:“不要。我不想聊天。你也出去,我想睡觉。”
她冷着脸,把他赶了出去。
沈希烈出去后,就给陆端打了电话。
陆端在国外,不方便过来,就说可以给他推荐个医生。
沈希烈不喜欢陌生的医生,拒绝了,问他什么时候回国。
陆端说还要两天。
沈希烈觉得可以等两天,刚好也多观察两天。
这两天里,姜沅沅吃了睡,睡了吃,像是要把之前瘦掉的肉都补充回来。
但这暴饮暴食的劲儿让沈希烈很不放心。
还好明天陆端就回来了。
他在晚上跟她说了这件事,想着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姜沅沅听了,“哦”了一声,继续吃零食。
还问:“你要不要吃?”
沈希烈拒绝了,去一旁弹琴。
他现在心很乱,需要弹琴静心。
姜沅沅听着琴声,吃着零食,嘎嘣嘎嘣了一会,忽然吃腻了,跳下床,蹲到他面前。
沈希烈见她过来,赤着双脚,就提醒了:“去穿鞋。沅沅,现在天凉了,当心生病。”
姜沅沅像是没听到,催他继续弹琴。
沈希烈不弹了,抱她到床上,捧着她的下巴,问道:“沅沅,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好不好?”
姜沅沅听得皱眉:“我很好。我可没吓你。”
她现在能吃能睡,感觉可好了。
沈希烈觉得她不好,却也说不出她哪里不好,烦心了一会,又去弹琴。
姜沅沅坐在床上,晃荡着双腿,听了一会琴声,又跳下床,蹲他面前去了。
她还是没穿鞋。
一双嫩白的小脚丫踩在地板上,脚趾还抓着地,透着几分顽皮的意味。
沈希烈见了,皱眉提醒:“沅沅,去穿鞋。”
姜沅沅不理会,就脚趾抓地玩。
沈希烈没办法,再次抱她到床上,然后,寻来袜子,给她穿上了。
哼,让她赤脚下地!
一双袜子好像单薄了?
他又找了一双,给她套上了。
两双袜子很厚实,踩在地板上,也不怕凉了。
沈希烈满意了,又回去弹琴。
姜沅沅见了,伸手把袜子脱下了,又赤脚下地,蹲他面前去了。
她似乎跟他杠上了。
沈希烈心里有些生气,面上还是好脾气的,温柔嗔怪一声:“沅沅,不要闹。”
姜沅沅确实是闹着玩的。
她喜欢看沈希烈关心她。
他给她穿袜子的时候,让她想到了母亲。
小时候,她很顽皮的,就喜欢跟母亲对着干。
赤脚下地时,母亲让她穿鞋,她就不穿。
母亲也会这样——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穿袜子。
不过,如果她故意把袜子脱掉,母亲就会生气打她屁股。
她才没沈希烈这么温柔有耐心。
“沈希烈——”
“嗯?”
沈希烈再次把她抱回了床上。
他这会隐隐明白了——姜沅沅故意引起他注意力呢。
真像个顽皮的孩子!
他对她又爱又怜,忍不住亲了下她的额头。
其实,很想亲她嘴唇的。
如果能亲其他地方就更好了。
但她丧母,心情郁郁,他只能压抑自己了。
说来,他都压抑很久了。
自从知道她妈妈得了乳癌,就一直压抑着了。
都快一个月了。
真是要疯了!
姜沅沅不知沈希烈的心思,见自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也就表达了自己的心情:“我想我妈妈了。”
她真的好想妈妈啊。
可她永远没有妈妈了。
沈希烈一听她这话,心里就软成了一汪水。
可怜的小孩儿。
他把她当小孩儿哄了,揉揉她的发顶,柔声说:“沅沅,我妈就是你妈。那是咱们的妈妈。难道咱妈对你不好?”
“好的。”
姜沅沅回的没一点犹豫。
自从他们订婚,沈夫人是拿她当女儿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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