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好点了吗?如果好点了,那朕,也该谈谈你的'谋反'一事了……"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内再一次陷入诡异的寂静之中,就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大约冷了三到五秒后,平北侯黄飞立马出列,走到黄健的身前,当众朝着御座,屈膝下拜,大礼相对。
在场的大臣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平北侯的表演。
黄飞高升呼道:
"陛下!此事必定是有人想陷害臣,陛下可得为臣做主呀。"
让黄健很意外的是,女帝房如雪居然站了起来,立在一侧,而原本站于女帝身旁的太监,则早就躲开,不敢接黄飞的大礼。
女帝微微皱眉,说:
"站起来,成何体统?"
她的话,就犹如清水入沸油一般,将整个油锅点炸。
"是啊,成何体统,官家之前就说过,三品以上的官员,不许胡乱下跪,特别是丞相及某太尉等,平北侯,难道你是要用下跪来,逼迫官家吗?"
"我就说嘛,这武夫,就是难登大雅之堂,刚才其子上来就下跪,一副蛮夷卑劣之风,羞愧与之同列!"
"我就知道,这纨绔子弟,怎么一上来就搞这一套,原来是故意卖惨,好求圣恩,都说我们文臣整日勾心斗角,这武人的行径,不也令人不齿吗?而且,这手段,现在都敢逼迫官家了,下一步想干啥,我都不敢想。"ωWW.
"哼,粗鄙之人,整日就知道要军饷,还好大喜功,此时正值休养生息之时,却因加官晋爵之欲而强开战事,可怜众生苦啊。"
"陛下只是说说,讨论一下其子谋反一事,明明其子只是一个纨绔子弟,平北侯却如此慌张,想必心中已有乱心。"
"阁下言之有理,我观平北侯父子,鹰视狼顾,恐有狼子野心,久蓄逆谋,恐怕其心中,早有欺君罔上,谋权篡位之野心。"
等到文臣们都阴阳怪气完了后,站在最前排,身穿紫袍的丞相吕斯方骤然回头,眼里呵斥道:
"肃静!
"殿中御史何在?将失仪之辈统统记下,御前卫何在?还不速速整肃!"
殿中喧哗声瞬间清零,恢复之前的落针可闻的寂静之中。
"陛……官家……"
在这片全是看戏目光的寂静之中,平北侯黄飞抬起头,缓慢站起身来,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官家,是臣在御前失礼了,还望陛下降罪。"
女帝房如雪重新做回御座上,摆了摆手,说:
"无妨,平北侯你先回去,此事,朕是问健郎,不是问你,你就不要再出来了,清楚了吗?"
"官家……"
"不必再说了,回去吧,还有,诸位大臣视觉得今日的府内菜肴没买够吗?怎么把大殿弄成个民间菜市场一般?"
女帝房如雪轻轻地靠在御座上,右手撑住扶手,轻声说道。
女帝的声音并不大,但由于大殿内陷入寂静之中,在场的文武百官,无不听得一清二楚。
这时,三品以下的官员,悉悉索索出列,一个一个地下跪请罪。
但这一次,房如雪却没有对待黄飞那般,要求跪下的百官站起来,而就是坐在御座上,说:
"行了,平北侯,回去吧,朕要问问健郎。"
黄飞很是忧虑,担忧不敢抬头视君,只好偷偷看了一眼。但女帝平静的双眸宛若古井无波,看不出任何的心思。
他只好微微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之中,然后恶狠狠地瞪着黄健,用眼神示意后者,可不要胡乱说话。
黄健心中无力吐槽,但脸上却不显分毫,照着刚才那群文臣的说法说道:
"官家,草民自认为,自己从未有过谋反之心,也从未有过一丝一毫之念,更别说视付诸实际行动了,还望官家明察,换草民一个清白。"
"清白?草民?健郎做作侯府之子,自称草民,恐怕说不过去吧。"
女帝没有拿出证据来质疑黄健,反倒抓住黄健的用词不放。
在黄健的眼里,女帝好像一只抓住老鼠的猫,并没有想着第一时间弄死鼠鼠,而是打算玩一阵鼠鼠,等把鼠鼠玩得差不多后,再一击把老鼠弄死。
黄健现在就是鼠鼠,被女帝玩弄于股掌之间。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