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花谢花开。
三五载的光景匆匆而过,随着南宫询登基,对天理教“余孽”宽容了许多。
天理教又有复萌的态势,二月初南宫询派了钦差大臣张嵩,南下巡视。
岂料,张嵩为了邀功,大肆捉捕平民百姓,诬陷是天理教众。
引起了南方小规模的起义,震动了朝野。
南宫询一怒之下,下旨斩杀了张嵩。
不得不派身怀六甲的商仲卿南下……
许是颠簸劳累,商仲卿安抚完南下的百姓,返程时候,不慎小产。
姜太医亲自去给她诊脉,断定她再难有孕……
商仲卿强忍悲恸,反倒是云霁松了一口气。
“对不住。”商仲卿只觉得对不住云霁,两个人成婚之后,许多年没动静。
好不容易怀上了,还落胎了。
商仲卿再是强大,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云霁摇头:“你还记得坠龙城的那个说书么?”
商仲卿难过得不能自己,在脑海里想了许久,才恍惚有点印象。
云霁又道:“前朝的‘飞龙将军’云飞扬,你听说过么?”
商仲卿点头:“听过,飞龙将军是我平生最敬佩的人之一,据说,他还能用阴兵……”
云霁摇头,又点头:“据说,他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上能九天揽月,下可五洋捉鳖……这天下安定,山川走向,便是有龙脉……”
“当时前朝开国之后,因为有飞龙将军的助力,前朝太祖很快坐稳了龙椅,可龙脉一事,玄之又玄。他听闻还有许多条龙脉,便命飞龙将军云飞扬去斩龙……”
商仲卿认真地听着,并没有插话,只是看了一眼云霁,欲言又止。
云霁继续道:“君有命,臣子怎能不从。山川河流,本就玄之又玄,集天地灵气,取日月精华,可若是挖断了龙脉,便会坠龙……保定城外,是大曦起势的地方。”
“云飞扬废掉最后一个龙脉的时候,做了梦,梦中的龙王请求他饶命。”
“并说做事不能做绝,难道断了龙子龙孙的活路,老天会让他有后?”
“云飞扬斩杀保定龙脉做到一半的时候,山峦便涌现红河,似血。做法到一半的时候,家中管家说夫人难产,诞下了一子……他到底是存了一丝善念,并没赶尽杀绝。”
这个故事,商仲卿猛然想了起来,正是之前在酒楼听说书的说的。
当时她并没放在心上,想不到今日又听到了。
“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姓云,我的祖上,正是飞龙将军云飞扬。”
“有道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祖上替前朝太祖打下了江山,被太祖封为万户侯。本以为不会引得太祖的猜忌,可最后……斩龙时候,被一道金光打到了后背,他背部生了一个痈疽……”
“不应吃发物。可太祖却频繁赐宴,赏赐的食物全是鸡鸭鹅等发物……”
“祖上病情加重,弥留之际,做了一个梦。”
“梦里还是之前求情的老龙王,他嘲笑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当初你痛下杀手,斩杀龙脉,废我龙子龙孙可想到有这一天?”
“有道是,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从今往后,我龙家与你云家,世代为仇,你云家将要承受我龙家的诅咒!”
商仲卿听到这,看向云霁。
又看向自己的肚子。
云霁苦笑道:“云家泄露天机太多,五弊三缺,虽说有人不信,可冥冥之中,鳏寡孤独残,便是我们相士一行的宿命,而我们云家的诅咒,更为厉害些……”
“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云家留了一丝的血脉传承。可数代都是单传,只要云家主母有了孕,孩儿诞生之前,云家当家必定应咒而亡。”
“所以……我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父亲,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我爹便被去世了……”
商仲卿愣住:“那、那倘若我肚中的孩子完好……那岂不是……”她说着,不可思议地望着云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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