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么样?”嘉妃急切地问着眼前的大夫。
眼前的大夫看起来年岁不大,是保华县令带来的,保华县令收到信之后,便很快过来将客栈之事料理干净。
等来到二楼看到陆铮的模样时,一言不发,掉头就走——
嘉妃心里登时凉了半截。
谁曾想,两个时辰之后,便将一个年轻的大夫拉来了。
年轻的大夫模样长得倒是俊俏,可是来了一声不吭,眉头皱得死死的,看了看陆铮,又看了自己数眼。
不紧不慢的,反倒是急坏了嘉妃。
倒是一旁的保华县令吴邪宽慰道:“夫人不要着急,若是驸马救治不了恩公,普天之下怕是无人能救恩公了……”
季云看了一眼吴邪,问道:“他对你有恩?”
吴邪点头:“若不是有恩,又岂能深夜请您过来?”
帝后大婚,身在陈留的季云也跟着公主前往京城,只是他到底不愿在京城久留,送上礼物,参加宴会,逗留了几日便离开了。
回城在吴邪这不过歇息一晚,便半夜被他叫来了。
季云脸上仍旧是淡定的没有丝毫的表情,反而深深地看了嘉妃一眼:“你又是何人?”
嘉妃急得不行,心底有些没好气,她是何人,关他什么事,好生医治病人便是!
只是如今有求于眼前人,于是,她到底是压着火气,冷着脸道:“我?我当然是他的夫人!”
季云波澜不行的脸上到底是变了颜色:“我当然知道你是他的夫人!你嫁的是何人关我屁事?我问的是这个么?我问的是,你是谁,解鸩丸因何会在你的手上?”
解鸩丸,是他苦心多年制成的,为数不多。
中间的稀缺药材更是数不胜数,他只有三枚,清颜大婚,他才送了一枚过去……
手中的两枚,他不曾送给任何人,如今躺着的人,分明是中了宫中的鸩毒。
偏偏还没死。
此时五感皆失,不是服用了他的“解鸩丸”,才怪。
可他了解清颜,若不是关系十分好,她又怎么会将解鸩丸送出?
所以他才问她到底是谁?
为何清颜会如此对她……
季云年轻的时候,火气足,如今岁数大了,沉稳了不少,可有时候说话仍旧是直来直往。
嘉妃不明所以,困惑道:“解鸩丸?夫君中了毒,这个药丸是我手帕交所赠,有何不妥?难倒她……还会再药中下毒?”
嘉妃说着,将装有“解鸩丸”的药盒从包袱里拿了出来,一把打开放在了季云的面前。
季云看到自己熟悉的字体,熟悉的包装,无奈地点了点头。
道了句:“没错。”
是他的药。
嘉妃脸上的血色褪尽勃然变色,季云忽然想到她刚才的问题,连忙摆手道:“我说的没错,是指这个药没错,不是指那人……”
“那人是不会下毒的,因为这个药是我送给她的……”
嘉妃这才捂着胸口,长长呼了一口气,看向神医的表情,一言难尽。
这个神医,医术精湛不精湛还两说,说话大喘气有些吓人。
“鸩毒,一般无药可救,他如今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幸运之至了,怎么还贪心不足呢?”
他说着,收了悬脉的手,起身便要走。
嘉妃果断地拦住了他:“他听不到,看不到,说不出话……如今虽然活着,可却对周围的一切没了感知……”
“可他还活着。”
季云当初研制这个药的初衷,就是应急保命用,至于后面的……
他还没研制出来。
嘉妃眼里的亮光渐渐熄灭,见季云不管不顾,提着药箱就要走。
终于忍不住问出口:“若是——若是她中了鸩毒,服用了这味药之后,也是这个样子,神医可还是会如此冷漠,不管不顾?”
季云脚步停顿了下,摇头道:“不会。”
“若是她……我会不眠不休,减轻她的痛苦……”
嘉妃心下发狠,忍不住威胁道:“既如此……那我只好给那人下毒,在那人也如我相公这样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时候,再来找神医!”
季云似乎是被她的威胁逗笑了。
随后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反而将嘉妃笑得有些窘迫,她当然不可能真的去给清颜下毒,只是她也并不知道清颜和眼前的神医是什么关系……如此说,不过是想诈他一诈,希望能给陆铮争取一个机会。
季云深深地看了一眼嘉妃:“你不必诳我,也不必说狠话,解不了就是解不了。”
“第一,这个解鸩丸,我只送给了她一枚。可她给了你……”
“她的性格,作为……师父。我很了解,她既然可以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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