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外,先打了电话:“怎样,有头绪了吗?”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钟震岩眉头深深锁起。
昨天阿忠赶去拿监控时,却被人抢先一步。
那段时间的监控磁盘,直接没了踪影。
这不是个好兆头。
钟震岩到底还是担心束阳,怕后续再发生什么,留在医院守了她一夜。
那女人跟以前一样,晚上睡觉极不老实,总是踢被子。
这发着烧,晚上再被冻着,病能好就怪了。
钟震岩只得捧着电脑,坐在她床边,边工作,边时不时帮她掖被子。
接近天亮,那女人的烧终于退了,钟震岩彻底松了口气。
可看那女人浑身斑斑点点的伤口,那落在白皙肌肤上的丝丝伤痕,他还是有些心烦意乱。
也不知道她在倔强什么,把自己暴露在外界的危险之中,一次次受伤。
好好陪在他身边,受他的庇佑,不好吗?
这会儿,他在病房外,突然回忆起夏之渊说过的话,自言自语着:“她想要的...最近在做的...”
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猛一抬头。
最后往病房方向看了一眼,便迈开步子离去。
手里也不闲着,拨了个电话:“喂,聂商,是我。前段时间的那个,以我个人名义入股的项目,最近什么进展了...”
束阳到公司时,已接近十一点。
结果到办公室,刚跟单茹打完招呼,就被人叫住:“束阳,有人找你,在会客室。”
束阳以为是找她谈业务的客户,便拿起笔记本,匆匆前往。
一开门,对上的是一张陌生的中年人面孔。
来人穿着倒是很讲究,从头到脚一身名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她不知来人是谁,更摸不清对方的来意,便多了几分警惕。
面上却挂着她的营业性微笑:“你好,我是束阳,您找我?”
中年人没着急开口,先把束阳上下打量一番,眼中带着探究,让人很不舒服。
束阳脸上的微笑,有些不太能把持住了。
结果那中年人一开口,她更是无法自持。
“你好束小姐,我是杨明东,杨旭的父亲。”
束阳的笑容一整个僵住,将笔记本往桌上一丢,笔直走到杨明东对面坐下。
她不咸不淡地道:“杨先生,今天又准备上哪招啊?强j、杀人,下一步又是什么?”
束阳这边跟杨明东聊着,那边也在桌下摆弄着手机,给安保部发信息,让安排几个保安来会客室。
哪知对方听到束阳讽刺,竟没生气,语气很平静:“我知道我内人、爱子,都对你造成了伤害。我今天来,是想代表他们,给你道歉的。”
“是我教育无方,也没管好内人,是我们杨家的错。实在是对不起,束小姐。”
杨明东说着,站起身,向束阳来了一个90°鞠躬。
这倒是束阳没想到的,不过她依旧不露声色,想看杨明东下一步还有什么动作。
杨明东见她无动于衷,倒有些诧异。
又等了几秒钟,忍不住继续开口:“束小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求求你手下留情吧。我知道,孩子她妈是杀人未遂,情节严重,肯定要被判刑的。可杨旭,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他还年轻啊!要是背上刑事案底,那...”
“你放心,只要你肯高抬贵手,杨旭他一定会悔过自新的。只要他能出来,我一定把他送出去,我保证,这辈子你也不会再见到他。”
见束阳依旧沉默,杨明东有些急了。
最近他已被家里那两个整出的事,搞得焦头烂额。
这次他肯低声下气过来道歉,已经是做了十足的心理建设。
一边是严飞杰亲自带队,没事就跑他那,商谈诉讼事宜。
另一边,但凡是杨家接触的业务,钟氏全部一一拦截,没给杨明东漏一点缝。
本来他还纳闷,严飞杰怎么突然不接他的案子了,给多少钱都不松口。
结果转头,反而成了束阳的诉讼律师。
严飞杰那是什么能耐,圈里谁不知道?他杨明东找谁都打不赢啊!
那束阳能请得起这种层级的律师?
杨明东断定,这一切,一定是钟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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