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什么东西,好硬啊!”
孙妙青睡意朦胧的,迷迷糊糊的伸手摸向那硌着她宝贝脑壳儿的硬东西,却意料之外的摸到一个盘着的发包,不对啊,她睡觉的时候,头发不是散着的么?
再往下摸了两下,她本来光滑的耳垂上...三!个!耳洞!
清醒了!清醒了!
孙妙青猛地坐起身来,手往枕头那儿一撑,果然,硬邦邦的,外头是倒是挺滑溜的,这里头填的什么玩意儿啊!
泄愤似的捶了几下,孙妙青看向周围,几点了,怎么乌漆嘛黑?
“小姐,您醒了!可要起身?”
周围黑黢黢的,孙妙青没打量几下,床边遮光的帘子就被一只手给轻轻撩起,外面的晨光也随之透射进来。
借着光,孙妙青才发觉自己竟然身处一个古代闺房内,奢华典雅,处处瞅着都是价值连城,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就是,好像有点儿小。
等等...这屋子没窗?
嘶!这、这是床?!
大的像个屋子似的,估摸着得有四进。
孙妙青看向下床的那几步台阶,靠床的那阶自带洗漱台子,对面摆着个像马桶的东西,下一阶是梳妆台和衣橱,再往下还有个小桌子,估计可以用来吃饭,最下面铺着个铺盖子,这姑娘反应这么快,不会就睡在那儿陪夜吧!
什么洗漱、起夜、梳妆、用膳,一应生活都能在里头完成喽!
这床,估计也就江南百床博物馆里摆着的千工拔步床可以与之媲美了。
“小姐若是还困,不如再歇会儿,嬷嬷得了老爷吩咐,必不会再造次!”
月荷看着自家小姐脸上懵懂愣怔的表情,就知道自家小姐没睡痛快呢!心里可怨了一阵那位老爷重金聘请的教习嬷嬷。
她们小姐自小娇生惯养的,哪里受的了那样的搓磨,又不是真要入宫当娘娘,老爷和夫人早就准备着物色姑爷人选了呢!
“啊…嗯,我、本小姐…起床吧!”
孙妙青看着那笑吟吟的粉衣丫头,有满腹的问题想问她,却不知从何问起,不敢轻举妄动,就怕暴露了身份,被当成妖怪给打死了。只能顺着那姑娘的话,先起床再说。
那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大概十四五岁上下,模样清秀,做事也利落,甩她这个二十出头还笨手笨脚的不知几条街去。
“小姐今日,可还用这支珠钗?”
更衣、洗漱,木偶人似得被摆弄过后,就是最重要的梳妆环节啦,坐在红木雕花的梳妆台前,看着偌大铜镜里十四五岁的自己,模样没变,就是嫩乎乎的了,保养的也比自己初中时候好些,这肌肤白的都要发光了!
沉迷自己白嫩脸蛋儿的孙妙青被月荷提醒,看向台上打开的首饰匣子,宝光晔晔,和外头升起的太阳似的耀人眼目,孙妙青在心里几度吸气、吐气才冷静下来,微微偏头看了眼那支珠钗,顶上镶的珍珠比她拇指节子都大,散发着润泽的光华,尽力冷静道:“唔……用吧!”
哇哦!她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如果这是梦,她绝对不要醒!
(*^o^*)
擦香香、扮美美,还用了顿精致可口的早点,孙妙青就被领着去了书房,那位月荷腹诽许久的教习嬷嬷已然在此等候了。
“大小姐!”
教习嬷嬷姓郁,亲人早逝,没依没靠的她耐着性子、沉住气,在宫里扎下了根,从小宫女熬成了名声不错的嬷嬷,如今年纪大了,实在是伺候不动主子,这才求了恩典出了宫。
像她这样的嬷嬷在宫外不愁出路,多少富贵人家求着她上面教养自家女儿规矩,孙家出手最阔绰,郁嬷嬷这才来了孙家教这位孙小姐入宫选秀的规矩。
谁成想,这位父母早逝的孙家大小姐竟被兄嫂娇惯的不行,她是说不得也罚不得,才让站会儿桩(半个时辰=一小时)就腰酸背痛的,当晚还请了医士过府诊治,当真是没救了。
还算这家人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样的姑娘入宫是万万不可的,早早托了关系就等着撂牌子呢,前儿没和她通气,如今她知道了自然也不会过多为难,自己不求上进,旁人鞭子挥的再狠也是无用。
这位郁嬷嬷心思不少,但是面儿上表现的却是天衣无缝的慈蔼和煦。
这位长得跟她中学教导主任似的嬷嬷,看的孙妙青心里直打怵,文文静静的回礼,看在郁嬷嬷眼里,她是一点儿也没记上次被罚的仇了。
“嬷嬷好,可用过早膳了?”
郁嬷嬷看着气质温顺如白嫩小羊羔的孙妙青,心里竟升起几分满意来,现在不指望这位学生入宫博前程了,但至少这孩子是个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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