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当初确实是给我生的一儿一女,不是两个儿子,或者是一儿一女吧?”站在演武场外,朋春如是问道。
瓜尔佳氏笑眯眯的看向他:“老爷这是在说什么话,自然是一儿一女了。”
“不是。”
朋春也意识到他那话有问题,但他就是……
“夫人,你不觉得辛夷?”
“辛夷很好啊。”瓜尔佳氏肯定道,率先迈步走进演武场。
侧身躲过辛夷的鞭子,瓜尔佳氏将手帕按在她额前。
“好了,今天的练习到此为止,再一会儿日头就该大了。要是晒黑了,你这一年都不准再碰鞭子。”
“额娘~”
另一边本在扎马步的增寿也过来道:“阿玛、额娘。”
辛夷闻言看向瓜尔佳氏身后,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
“阿玛。”
她刚是真没注意到她阿玛今天也来了,这不合常理。
朋春傻呵呵的笑着,别看他先前跟瓜尔佳氏还嫌弃辛夷,但真见了自己女儿,那就是一点原则也没有了。
摸了摸增寿的头,朋春一把抱起辛夷。
“阿玛的小玉兰花哟,又好看了。怎么样,累不累?要阿玛说,咱现在京城,你学学骑马也就够了,剩下便在屋里看看书、弹弹琴的,又雅致又清闲,怎么样?”
“不要,辛夷不累,辛夷最喜欢看额娘使鞭子了,以后也要跟额娘一样厉害。”
早前瓜尔佳氏身体不好时还没发现,等这两年调养过来,哪怕只是小露一手,也足够辛夷惊艳了。
又美又飒的大美人额娘,她可以!
朋春觉得不可,凶巴巴的满族姑娘见得多了,他现在觉得姑娘还是文静些好。
尤其辛夷长相大多随了瓜尔佳氏,却比她还要精致,乍一看去甚至不像满人,反像个南方来的汉女,但前提是不能开口,一开口就毁所有,让朋春是愈发难受。
若女儿没这条件也就罢了,偏偏生了一副好相貌,还这样糟蹋,心痛啊心痛。
“可是耍鞭子很辛苦的,还会受伤,而弹琴就不会了。”朋春不甘心的劝道。
“阿玛你这话一看就没弹过琴,那琴弦可磨手得很,只拨弄两下,手就红了。真弹下去,我这手怕不是都能弹出血来。十指连心啊,阿玛,你莫非不疼辛夷了?”
“胡说,阿玛疼不疼你,你还不知道?”
朋春立刻反驳,他不疼谁也不可能会不疼他俩,这可是他的独苗苗啊,但……
“但阿玛看其他人也没事啊,弹琴要真那么辛苦,那些人家又怎么学会的?”
辛夷鼓着脸,扭过头去。
“谁知道阿玛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那些人需要讨生活,难道辛夷也要啊。”
朋春一想,也是哈,他好像确实没见过有正经——哎?不对,差点就被糊弄过去了!
他现在能见到什么姑娘,满人家的女儿不学这些,而汉臣一个个把女眷藏得可紧,就算再说什么琴棋书画俱全的,那他也见不到啊。
“胡说八道,小小年纪,都是打哪听来的这些。”朋春瞪了增寿一眼,“再跟你妹妹说这些有的没的,看老子不打折你的腿。”
增寿默默移开了视线,他能说他打刚才就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吗?
“别听你哥胡说,这弹琴可是个风雅事,放汉人那边,都是读书人才要学的,再正经不过。就算不说汉人,咱太子爷也是会的,听说太子近来还学了西洋琴呢。”
嚯,这么苏的吗?辫子头弹钢琴?可以可以,社会社会。
“那辛夷也可以学西洋琴吗?”
虽然穿越一场,身份也不错,辛夷还是挺高兴学一些上辈子接触不到的东西,但所谓蛇蝎美人,真是诚不欺她,辛夷觉得她额娘更该赶紧去进修下什么是减负!
骑马有趣,鞭子也很帅,但后宅阴私就大可不必。
满蒙汉三语教学可以接受,可那账本又是什么鬼?
天知道,在见识过连一次采买都能记满好几页纸,还写得跟篇阅读理解似的,辛夷甚至想穿回去再学高数五百年。
现在的她,迫切需要一个偷懒的机会,比如本就接触过的钢琴便是个好借口。
“不行。”
未想,这次倒是一贯奉行精英教育的瓜尔佳氏先开口拒绝了。
瓜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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