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清深呼吸了几口,将心里的熊熊怒火暂时压住,抬手借着丫鬟的搀扶,踉踉跄跄的站稳了身子。
冲着顾卿安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贱人!”
顾卿安冷着脸,淡淡道:“这可真是没了天理了,赵侍妾无缘无故便对本郡主大打出手,如今又来辱骂本郡主。”
“难道是平日里本郡主太好说话了,以至于让赵侍妾觉得本郡主软弱可欺,可以随意侮辱了不成?”顾卿安抬起头,声音凌厉。
赵清清气的胸口高低起伏,脸上火辣辣的刺痛,鲜血从额头上滴落下来,落在眼皮上,眼前顿时氤氲起一片红色。
她抬起手,捏着帕子轻轻擦了擦,待看到帕子上鲜红的血迹时,心里的怒火燃烧了仅存的理智。
赵清清抖着手,指着顾卿安,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贱人,你害我娘,如今又将她气晕了,还敢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顾卿安心里嗤笑,面上歪了歪头,眉头紧锁,做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赵侍妾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害赵夫人了?又是说了什么才把她气晕了?”
赵清清指着她,脱口就要说话,可话到了嘴边,才想起些什么,连忙转头看向一旁神色各异的一群夫人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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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闭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娘被小厮欺负了的事,如今没有别人知道。
不管如何,万万不能说出口,赵清清死死的咬着牙根,赤红着一双眼睛,怨毒盈满了眼底。
顾卿安抱着手炉,好整以暇的看着赵清清,唇角勾起一抹极浅淡的笑容,反问道:“怎么,究竟是为何?赵侍妾怎么不说了?”
这理由,她就不信赵清清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今天这个暗亏,赵清清是吃定了。
果然,赵清清只能咬牙忍耐,顶着周围一群人打量的目光,忍着脸颊上火辣辣的刺痛站在寒风中,只觉得凉意从四肢百骸向胸口侵袭,直将她呛的喉咙口一阵血腥气。
她不说话,顾卿安却不打算放过她,微微侧头朝身旁的阿悄看过去,语气冰冷的吩咐道:“赵侍妾妄图出手伤人,实在欺人太甚,去,拿了她,送去给锦衣卫指挥使沈大人,请他帮忙按律处置吧。”
“是。”阿悄福了福身,恭声应了,提步便朝着赵清清走过去。
赵清清没想到她这般行事,顿时下意识的连连后退几步,不可置信道:“顾卿安,你疯了不成?我根本都没有碰到你一根手指头?”
“反倒是你,在背后踹了我一脚,害的我摔在地上伤了脸!”赵清清声色俱厉,抖着手指着顾卿安大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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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直接传到众人耳朵里,众人心头一惊,齐齐看向顾卿安,小心的观察着她的神情。
顾卿安心里冷笑一声,并不在意她的诅咒,神色淡淡的暼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赵夫人,朝着回廊下值守的丫鬟招了招手。
小丫鬟机灵的很,连忙提起裙摆,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顾卿安轻轻叹了口气,眉目间带着轻愁,“唉,赵夫人心火旺盛,身子又羸弱,被这冬日的冷风一激,竟然直接晕倒了。”
“可惜本郡主这些日子接连受伤,实在没什么精力,否则定为赵夫人好好医治。”
顾卿安摇了摇头,摊开双手,一副无奈至极的模样,对小丫鬟吩咐道:“这样吧,你去叫两个婆子来,送赵夫人回去吧,再帮着请个大夫,好好给赵夫人看一看,诊费便由本郡主来出吧。”
小丫鬟福了福身,赶忙跑出去叫婆子了。
定南王妃眼神闪了闪,一抹精光从眼底划过,她面上挂起笑容,提步就走到顾卿安旁边,拉起她的手柔声道:“咱们安平郡主就是太善良了,赵侍妾对你那么凶狠,你反倒去照顾她娘。”
“是啊,要我说,安平郡主自己身子还没养好呢,可别再担心别人了,人家还不愿意领你的好意呢,回头说不定又要想些不三不四的法子来坑害你。”王夫人站了出来,笑着劝顾卿安。
顾卿安转身回握住定南王妃的手,又冲着王夫人笑了笑,“安安知道,两位姨母这是关心安安,可再怎么说,今日赵夫人也是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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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赵侍妾行事荒唐了些,可也不好怠慢了赵夫人。”顾卿安声音温和缓慢,眉目间不免带了几分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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