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白妤想控诉魔尊说话不算话。
但转念一想,戚长渊确实没有提及那个冉清尘,他说的都是别人。
怪不得他刚才刻意强调姓冉的,合着,是在这里给她留了一手!
嘴角抽了抽,想到戚长渊以前披着原长戚那副马甲的时候,那般不要脸的模样,靳白妤心生一计。
她眨了眨眼,眼中露出迷茫之色。
“相——相公,你说的这些人都是谁啊,我听着似是有点耳熟,但是一个都不认识啊。”
戚长渊挑了挑眼,压低声音:“哦?一个都不认识?”
“不认识!”靳白妤斩钉截铁地说,“不知道怎的,我最近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脑子也不大清醒,方才似是睡了长长的一觉,这会脑子里唯一记得的就是我们是夫妻,一起居住在这个村子里,其他的我尽数记不真切了。”
为了让效果显得逼真,靳白妤还有些忧愁地问:“相公,我这,我这不会是生病了吧?”
戚长渊沉默了片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罢了,不记得就算了。”
逃过一劫!
靳白妤心下一喜,心里美滋滋地想:‘我可真是个天才。’
正这当,房门外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继而门被敲响,敲门的那人似乎有些急切,又有些犹豫,敲门的前两下有些迟疑,后面就又快又重。
两人的视线便随之被转移到了门上,戚长渊往门边走了两步,“我去看看。”
然而刚走到一半,他忽地顿住了步子,眯了眯眼,漆黑的瞳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他突然转过身,一脸纯良地对靳白妤道:“娘子,门外大抵是旁边那位婆婆,你去开门吧,顺便跟她说一声为夫正在收拾,马上就过去。”
这倒也十分合理,加上靳白妤正庆幸躲过了修罗场,立刻应了。
她打开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不动声色地往阴影处匿了匿,将自己完美的隐藏在了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
门外站着的人是赵碎玉。
靳白妤:“……”心头一跳,她下意识一阵心虚,想要回头看一眼戚长渊。
但很快靳白妤又镇定下来,维持着脸上客套的笑容,她问赵碎玉。
“请问您是……?”
“白妤,是我啊,我是你的玉朗啊。”赵碎玉脸上闪过一抹伤心,一改以往在靳白妤面前的克制,他一把握住了靳白妤的手,“我们不是说好了,我们要一起缠缠绵绵翩翩飞的吗!”
靳白妤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大哥,谁特么跟你缠缠绵绵飞啊!
我身后还站着一个阎王爷好吗!!
莫名的,靳白妤心里十分膈应,身后那道视线也仿佛火焰一般,将她的背部灼伤。
靳白妤拼命甩开了手,毫不客气地道:“你谁阿你!我根本不认识你!别在这胡说八道!”
赵碎玉被她甩的趔趄两步,满脸受伤。
“白妤,你忘记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了吗?你忘了我们曾经的花前月下了吗?你明明说过,就算你有了新人也会永远爱我,但如今就因为你结了婚,你就不要我了吗!”
“……”靳白妤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了。
这幻境到底是哪个傻逼编的剧本!她虽然养了很多鱼,但她根本不是这种见异思迁的渣女好吗!
她只是一个平等的给所有鱼一片海洋的好人!
深吸一口气,靳白妤义正辞严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诬陷我,但我家相公知道,我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说着,靳白妤转头,一脸深情款款地看向戚长渊。
“相公,你相信我的,对吗?”
阴影中的男人终于动了动,他缓缓往前踏出一步,从门外探进来的月光正好打在他半张脸上,将那俊美的轮廓照得更加完美无瑕。
戚长渊缓缓勾起唇角,迎着靳白妤期待的视线,轻声道:“当然了,娘子,我当然相信这一点了。”
靳白妤松了一口气。
还好,最可怕的杀器暂时安抚住了。
戚长渊继续道:“因为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我绝对不会背叛娘子你,娘子,你——此生此世,生生世世,也只会同我一人白首偕老,矢志不渝,对不对?”
一口气还没彻底松完的靳白妤:“……”
身后,赵碎玉还在苦苦哀求靳白妤回心转意。
身前,靳白妤与戚长渊那双她永远也看不透的眸子对视着,莫名地,她心中有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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