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注定是一趟不普通的旅程。
——站在飞舟雕刻着花纹的隔窗上,茶茶如是道。
旁边的小火苗被它这幅高深的模样震惊到,火苗蹿升出一个新高度,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暗戳戳讨厌的同事竟然还有这样高深(装逼)的一面。
可恶!
看来它也应该向这方面学习学习!
窗边挂着几株吊兰,顺着吊兰蜿蜒的藤蔓向下,是雪白的窗纱——虽然在靳白妤看来,这窗纱更像是为了附庸风雅给房间增加搭配感才设置的。
往内是两座精致的烛台,烛台大概有半人多高,烛台中心放置的却不是银烛,而是一颗硕大的、光华流转的珍珠。
在凡人界稀世罕见的夜明珠,到了修真界大宗门之内,也不过是用来充当照明之物。
烛台再往里,是一张暗色的小几。
靳白妤就坐在小几边,面朝着纹窗,手中拿着一卷书册,眼神却并未放在书页之上。
而是茫茫然地看向不知何处。
直到茶茶有模有样的装逼声将她吵得回过神。
茶茶正在跟小火苗分析:“这还有什么好问的?想想这船上都是什么人!”
自觉研习了一万年人类心机之道的小火苗:“都是长生宗的弟子啊。”
见茶茶面露不屑,小火苗自觉自己好像被看轻了,连忙又不甘地补充一句:“男人和女人!”
茶茶背过手去,端着云朵脑袋摇摇头:“错!”
它睨了火苗一眼,感叹道:“所以说,闭门造车只会学成傻子,只有学以致用,在人间摸爬滚打,方得经验之道!”
闭门造车一万年的火苗有点不大高兴,但又有些肃然起敬地点点头,乖乖受教。
让这朵有事没事就爱在靳白妤面前给它上眼色的绿茶火露出模样,茶茶简直心花怒放,解气地哼了一声。
“罢了,我就教教你——以我们的老大为基点,即墨云然是她的现任暧昧对象,即墨云然皮下的魔尊是她的前任未婚夫。”
火苗晃了晃,已经开始陷入蒙圈状态。
“而桂思安、赵碎玉、离歌等人,又是我们老大养的鱼——在这些鱼眼中,老大跟他们也算是暧昧对象。”
火苗理了一会,终于理清头绪:“可在峰上不也是这样吗?”
“那可就太不一样了,剑峰多大?这艘飞舟又有多大?”茶茶给它一个你真是太年轻了的眼神,老成地道,“剑峰上那些人想见咱们老大很难,还得处处防备其他人,势力错综复杂,不敢轻举妄动!但现在飞舟上就这些人,地方小,暂时脱离繁复的关系网,竞争自然就更多!”
“而且除了他们之外,这次带上的人里还有即墨云然以前的老乡——现在心心念念想当老大的鱼。这些人和桂思安等人不算一派,但又共同一致对外。”
小火苗想了一会,十分上道地咨询:“这个外就是即墨云然?”
茶茶点点头,并提醒:“重点是他的皮下,皮下。”
小火苗倒抽一口凉气!想当初在秘境的时候它可被这位魔尊的威压吓得不轻,以致于自从听茶茶说即墨云然是魔尊之后,它就一直萎靡不振,生怕魔尊突然将它拎出去活吞了似得。
见它吓成这样,茶茶愈发得意。
靳白妤抬起头来懒洋洋瞪了它一眼:“你收敛一些,别把软软吓坏了,它可比你有用多了。”
刚高兴一点的茶茶又气坏了!
当下它也顾不上自己装逼的姿势了,呼啦一下从窗楹上飞下来,落在靳白妤面前。
“哼!它能想到我想的这些?它能想到背后之人什么心思?!”
靳白妤挑起眉:“背后之人?”
茶茶愉快地翘起一点嘴角,“你不会没想过吧——剑峰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就把这些集齐了。”
靳白妤一开始点的十来个弟子全部都是梵云净他们亲自带出来的那些,没有一条属于她的鱼塘。
茶茶前面提到的那些鱼和跟即墨云然有复杂矛盾之人,全是应楚楚来了之后亲自‘随手’点的。
靳白妤当然也觉察到了这一点,只是她之前只将这些疑点暗自记在心中罢了。
“你知道?”她打量着茶茶,“说起来,你能监视这艘船上所有人在干什么吗?”
她稍稍提起了一些精神,眼中闪过一阵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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