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靳白妤等了一个时辰。
等到她的作业都写完了,也不见弟子们抬着担架过来。
细听一番,才知道原来不是没找到担架。
剑峰上不缺木材,半个多时辰前弟子们就直接造了一个新担架出来。
然后剩下的半个多时辰——
他们在拼命争辩谁更适合这个抬担架的任务!
那两个扶过即墨云然的弟子自然是不愿意去的,试图将任务推到其他弟子身上。
梵云净他们离开之前安排守卫靳白妤的弟子大概有十来个,各个都是他们精心挑选——对靳白妤没有那方面想法的人。
另外的弟子有的虽然没见过那个场面,但也听当时正在轮值的弟子绘声绘色的讲起过当时的情形,自然也不愿去。
如此一来,他们谁都不愿意接下这个任务,个个拼了命的找借口。
靳白妤凝神听的时候,是在他们已经经历了——找借口、抽签、比武等等手段之后。
躺了一地的弟子们个个身上都添了菜头,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抱怨着刚才哪个家伙出手最重。
被抱怨到的人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当即怼回去。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方才不也没有半分手下留情!”
“什么叫没有手下留情,只是我这人素来把握不住轻重罢了!”那人气的脸红脖子粗,还在坚持不懈地为自己寻着借口,“万一这要是我去了,不小心把那位纸人似得即墨师弟碰上一下……那该怎么办?!”
众人纷纷附和。
说着说着,话题就转了个方向。
“说起来,据说峰主的前任未婚夫也是个病弱书生呢?你们有谁见过那位没?”
躺着的弟子们一时也躺不住了,纷纷或坐或侧躺地八卦起来。
“我一直在峰上,没见过那位传说中的原公子——倒是那个秋水安见了不少次,那个孙子!嘿!次次过来都昂着个头,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老子早就想弄他丫的一顿了。”
“说话文雅些,别出口就是老子老子的——要不是峰主一直宠着那不要脸的东西,我早就把他套麻袋了。”
“说起来,那家伙虽然惹人厌了些,眼睛经常长到脑袋顶上了些,身体倒是还不错。”
“峰主怎么就突然换了口味,看上那个原公子了?”
“嘘,这话可不敢说,几位峰主和宗主特意交代过,谁都不许在峰主面前提及此事——毕竟,当时为了换走这位惹人厌的秋少岛主,宗门可是玩了一手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要我说,峰主真正的口味恐怕就是病秧子!你们瞧,那个原公子也就算了,如今又看上个即墨公子,好家伙,那脸色白的跟我死了百年的太奶奶一样,我都生怕一阵风吹过来,把他人吹没喽!”
“谁说不是呢,”刚刚进去过的弟子满是感慨地道,“你是不知道,我就轻轻的碰了他一下,他就咳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一样,简直比我见过的水晶人还要脆弱。”
众人唏嘘不已。
最后得出一条结论。
看来,失忆怕是正好暴露出了靳白妤曾经没有露于人前的本性。
比起那些五花八门的奶油小生、阴柔美男、高冷弟弟……真正合她口味的还是要死不活的病秧子!
越要死不活的她越爱!
凝神偷听的靳白妤:“……”
看来,她有必要再敲打敲打这些弟子了。
倒不是怕被人背后说闲话。
她自己都操纵舆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自然知道舆论这种东西的不可控性和厉害之处。
所以妄图止住这些八卦话题是不可能的。
她主要是将这些话题圈定在剑峰范围内!
毕竟——原长戚那家伙如今还注意着她这边的情况呢。
这厢靳白妤在心下盘算着找什么时机敲打弟子。
另一边,距离那些八卦的弟子不远处,一座假山后面——
相貌精致的小奶娃紧贴着石缝,小眉头皱的紧紧的,在他肉嘟嘟的眉心压出一道褶皱。
身旁,是自告奋勇跟着他的傅点苍。
傅点苍无措地望向师弟,明明是个成年人的他,竟然向还不到他小腿高的小奶娃求助:“师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怎么办,你是只会说这句话吗?!
三岁大的小奶娃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