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长戚好容易才止住了咳嗽。
“……你方才说,靳白妤做了什么?”
“就,就是剑峰峰主靳白妤一日驭三夫啊……”魔修显然不明白为何这点小事能引起自家尊上这么大的动静,要知道,以往就算是与正道对决的大事,他们家尊上都不会露出半分多余的表情。
原长戚沉默片刻。
艰难地用自己还在不停抽痛的脑子翻来覆去地将这几个字来回咀嚼了七八遍,原长戚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说来也是怪,若是放在平时,听到这种传言他顶多是嗤笑一声,便算是屈尊降贵的给足了反应。
但今日不知怎的,原长戚的情绪总有些起伏不定。
或许是因为生病了的缘故吧,不是说人生病的时候心理总是会格外脆弱吗。
病了十来天的脆弱魔尊拧紧了眉头,慢吞吞道:“具体说说。”
具体?
魔修虽不见身形,但红色雾气肉眼可见的一震。
他一边木然地将街头小巷中的各种流言蜚语都汇报了一圈,详细到时间段与该话题当前传播度。
一边飞快地在脑中思索为何尊上会格外在意这个靳白妤的事。
就连各位城主们的事尊上都懒得多听一个字,甚至直接让他略过;须弥境的消息尊上也只是沉默地听完,没有发问。
偏生到了这里。
事关这个靳白妤的消息了,尊上就一再失态——失态到,甚至不像以往的他。
“传言第五版,说是那剑峰峰主靳白妤偷养在屋中的娇娇男宠因连日来的降温生病,靳峰主不辞辛劳心疼的亲自照料,恰巧这时见月宗宗主凌寻上门来找,凌寻与她曾有私情,当即醋味大发,与靳峰主闹个不停,而后二人吵至兴处,情难自禁;凌长老见侄子这般没有自制力,愤而怒骂靳峰主。”
总结下来,第五版本的时候还是靳白妤跟二男纠缠不清。
第七版本的时候,就变成了凌长老也加入其中,三人纠缠不清。
再往下,也无非就是这个‘纠缠不清’的程度加深到什么地步,以及用什么方式来‘纠缠不清’。
原长戚已经听的有些乏了。
一开始他还为流言发展的程度有些无语,这会起伏的情绪早就稳定了下来。
他突然觉得自己方才那个问题有些可笑。
且不说三人成虎,他目前用的那个身份在修真界搞的就是八卦流言路子,向来清楚这些人会如何肆意揣测。
就算靳白妤真那么干了——
那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个顶替未婚夫的身份他也顶多用到进入须弥境,便会脱身离去。
对了,依照他现在的情况,说不定都用不到那时候。
原长戚在心下嗤笑了一声方才的自己,正打算让镜中魔停下。
“最后就是第十五版,这也是我个魔最喜欢的版本,旁的那些版本都在揣摩靳峰主与见月宗二人,只有这版提到那未婚夫。”
镜中魔的情绪显然高涨了不少,嘿笑一声。
这句话成功让原长戚将将抬起的手又放了回去。
“这个版本说道——那靳峰主的未婚夫是个书生,身体底子差,哪里能承受得住靳峰主日以继夜的要求。终于,在一日日的索求无度之后,那未婚夫终于熬垮了身子,卧病在床,才有了见月宗二人可趁之机!”
“……”原长戚深吸一口气,额头蹦出几条青筋。
若不是隔着水镜,他恐怕已经忍不住出手,狠狠一掌打在这个口无遮拦的蠢货身上了。
屋内的低气压迅速蔓延开来,桌上的烛火晃了几晃,随即就像是静止了一般,保持那个细弱的火苗纹丝不动。
那头的魔修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濒临危机,还越说越兴奋。
“嘿,您说这靳峰主,既然如此如狼似虎,偏还要看上一个身体不行的,啧啧啧,也不知道哪个倒霉鬼是谁,这种事,就算是身强体壮的都经不住啊——说起来,因为这些流言,凌云城中还开了数个赌局,其中几个局赌的便是靳峰主这位病痨鬼未婚夫。”
原长戚阴惨惨一笑,一字一句问:“哦——赌他什么呢?”
“有的局赌他多久会被靳峰主厌弃,毕竟长得再好,那方面不行也不行啊!”
原长戚眼底渐渐弥漫上一层猩红。
“有的局赌他何时一命呜呼,毕竟——咳咳,身体那么差,又被这么榨取,那也是迟早的事。”
原长戚轻声道:“哦,那你,你们……有没有参与什么赌局呢?”
“嘿嘿,不敢欺瞒尊上,属下赌了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