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拙劣的演技。”凤御辞冷眼看着苏洛伊表演,就像在看一个笑话,眼底满是轻蔑。
“把你带回来,陪你玩无聊透顶的游戏,不过是想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结果你实在是让人失望。”
“我没有演戏,也没有说谎,你可以不相信我,也可以立马把我赶出去。但是一定要尽快把那个诱骗小南星到天台的人找出来,绝对不能给他再次下手的机会。”
苏洛伊早就习惯了被人误解,不在乎多这一次。
而且这么多的巧合,连她自己都快要相信是她精心设计了,何况是“被设计”的凤御辞?
至少走之前,她要为小南星做点事。
凤御辞凑近她,神色愈发的冰冷:“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我只是不忍那么小的孩子再遇到危险。”
“还真是演的情真意切。”
“你认定我是演戏,那就是吧。”苏洛伊疲惫的抱住膝盖,紧紧的蜷缩在一起,企图让自己温暖一点,近似呢喃的说,“反正,从来没人信过我,习惯了。”
“你自行了断,我可以放过那个孩子。”
苏洛伊猛然抬起头,惊愕的盯着凤御辞:“就算我是处心积虑的接近你,别有所图,但也没有真的对你造成威胁,你却要我死,有钱人就可以这么草菅人命吗?”
“宁杀错不放过。”
“你……”
“如果等我动手,死的就不会是你一个。”凤御辞微微眯起眼,性感的薄唇几乎贴着苏洛伊的唇,滚滚的热气喷在她的鼻尖,泛着一丝痒,却令人感觉彻骨的寒。
“凤御辞,你敢动我女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苏洛伊顿时竖起全身的刺,双眼通红的瞪着凤御辞,俨然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鬼?”凤御辞忍不住嗤笑,“我连人都不怕,还怕鬼?”
苏洛伊放软态度,近乎哀求的问:“放我们走,我保证走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可以吗?”
“我不允许任何威胁存在,哪怕是远在天边。”凤御辞的声音很轻,表情无比平静,只有那双眼睛如同寒潭一般冰冷刺骨,满是杀意。
“一定要我死?”
“一定。”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好好把我的女儿抚养长大,不要让她被任何人欺负。”
“怎么,现在流行临终托孤给仇人?”
苏洛伊笑得凄楚:“除了你,我没有人可以托付。”
“我会把她送去国外最好的福利院。”
苏洛伊张张嘴,终是一句话都没说。
去福利院也好,在这样没血没泪的男人身边不见得会幸福。
而且去了国外,万家和苏家也伤不到她了。
拿过纸笔,写下遗书,苏洛伊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泳池边,看着那澄澈透亮的池水,却没有跳下去的勇气。
她真的,想活着!
“凤爷,帮个忙,送我一程,我没勇气死。”
凤御辞轻嗤一声,走到池边,有手指轻轻一戳。
苏洛伊就像飘零的落叶一般像前飘去,“噗通”一声落进水里。
水花散开。
回落无声。
凤御辞站在岸边,冷眼看着她沉入水底,转身打算离开。
然而,惊变就在刹那间。
沉入水底的苏洛伊忽然睁开眼,浮上水面,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将他拖下水。
“该死——”
凤御辞低吼一声,竟使不上力气,呛了水。
胸腔的空气似乎都被挤压了出去,窒息逼近。
然后,一个软软的、凉凉的唇印了上来。
有气,渡了进来。
窒息感远去。
意识清醒。
就见前一秒还哀伤恭顺的女人,这一秒却将他抵在泳池边,美目圆睁、火光漫天、娇蛮又固执的宣布。
“老娘还没活够,那些欺我、辱我、害我的人渣还没得到报应,我不想死,也不能死。你要杀要剐自己想办法,老娘不配合了!”
说完,她趴在凤御辞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感觉到口腔里有铁锈味弥漫开来,才松口。
看着他脖子上渗出血丝的牙印,苏洛伊伸出舌头冲他做个鬼脸就大摇大摆的爬上岸,拿了遗书撕掉,走了。
向冷静睿智的凤御辞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懵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摸摸脖子上的血,他眸光暗沉、寒意迸射。
“该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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