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落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里,顾卿安懵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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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一看便知他已经几日没有仔细打理过了,可依旧面目舒朗,眉眼温和。
粗重热烫的呼吸喷洒在面上,生生激起了她面上的火辣,顾卿安坐在身下男人的双腿上,感受着这具与女子截然不同的身躯。
心底深处一股隐秘的感觉油然而生,顾卿安莫名的有些慌张,恨不得立刻从他身上爬下来,夺门而去。
可男人却不会允许她走,她只微微一动,便立刻被人攥紧了腰肢。
周佑景看着眼前的温香软玉,不自觉的埋头凑近,颤抖着将两片薄唇轻轻的印在她的额头上。
唇微凉,顾卿安心底一颤,颊上顿时晕了两抹绯红。
正悸动间,门外便传来了裴阳的动静,似乎还颇为焦急。
“殿下,外头又下雪了,感业寺那边地处偏远,这几日来雪大的很,竟然压塌了几座房子,听说贤妃也在其中,受了不轻的伤,这会儿已经不省人事了。”
裴阳怀里抱着剑,神色焦急的立在门外,他们家殿下留着贤妃还有用,如今她若死了,不知会不会坏了殿下的事。
屋内的两人闻言,立刻都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暧昧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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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安直起有些发软的身子,挣扎着从周佑景身上爬回床上。
这回他倒是没有再阻拦,面色也不复方才的轻松,转而变成了一种愠怒,“关于我母妃的事,贤妃死咬着不肯松口,如今万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死。”
顾卿安了然的点点头,宸妃的事周佑景曾给她讲过,背后一定还有别的人与贤妃合谋。
可那人谨慎,藏的很深,一点马脚也不露,又时隔多年,证据都销毁的差不多了,若是贤妃不松口,还真揪不出那个人,如今保住贤妃才是主要的。
周佑景霍然起身,沉着脸看向顾卿安,心里有万分的不舍,可还是得走。
他解释道:“安安,我要出去一趟,去感业寺,事情处理完我很快便回来,你在府里好好的,这几日朝堂不稳,你切莫轻举妄动,一切事宜等我回来再说,可好?”
顾卿安犹豫片刻,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这会儿也确实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周佑景见她虽然点了头,可面上还有几分犹豫,便知她没那么容易放弃,只能说道:“你身边的那个女护卫阿悄,她武功不错,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便让她回诚王府通风报信。”
顾卿安有些疑惑,他都走了,去诚王府报给谁知道?
周佑景伸出手,揉揉她的头顶,温声道:“我虽不在,可京中却有我的人,她只管去告诉了诚王府的管家,自会有人安排下去的。”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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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安没想到他才回京不到一年,就已经在京中培植了自己的势力,心中微讶,也不多言,只叮嘱道:“外头下了雪,想必路滑的很,你自己一切小心。”
周佑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中竟然被浓重的不舍笼罩,甚至想就这样陪着她算了。
可想起未报的母仇,他咬牙狠了狠心,转身便走,步履匆忙,连头也不敢回,生怕一个回头便再也不舍得走了。
周佑景走了,绿韵院又陷入了一片宁静中,只是这宁静还没有维持多久,就又迎来了一阵吵嚷。
听着隔壁叮叮咣咣的动静,顾卿安皱了皱眉,提高声音唤了一声茶香,可叫了半天,却不见茶香进来,反倒叫来了一个墨浓。
顾卿安有些疑惑,歪头看了看外面,问道:“茶香呢?”
墨浓有些好笑,冲着床上的顾卿安眨眨眼,压低声音道:“裴侍卫正拉着她说话呢。”
顾卿安瞬间了然,面上便露出一个轻笑,裴阳对茶香的心思如今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走之前好好告别一下,不算什么。
顾卿安又挑眉瞥了一眼旁边的房间,问墨浓道:“那边又怎么了?做什么吵吵嚷嚷的?”
提起那边的动静,饶是墨浓向来好脾气,也忍不住黑了脸,扁了扁嘴,嘟囔道:“王妃说了,过几日便是二姑娘的生辰,要大办一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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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安皱眉,“府里又要宴请?”
墨浓点点头,“夫人一早就去了松鹤堂,听春桃姐姐说,夫人进门便提要给二姑娘办生辰宴的事,大长公主没允,夫人便在里头哭天抢地。”
“口口声声说什么二姑娘不容易,自打进了京,处处都被人压着一头,如今若连生辰宴也不办,府里的人哪能看得起二姑娘。”墨浓说着,也觉得这话离谱,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顾卿安有些无语,她们算起来,是客居在这大长公主府的,作为客人,你难不成还想要压主人一头不成?
收敛自身才是正经,只可惜,这个道理林榕月好像不懂。
“外祖母怎么说?”别人的意见都没用,得大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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