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失控感,令凤御辞的心情烦躁异常。
他霍然起身,走到泳池边跳下去,直到游得筋疲力尽,才重新回到房间冲洗,换上浴袍。
然而,躺在床上之后,他依旧毫无睡意。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
曾经无数个失眠的夜晚都是这样。
无论身体有多累,就是很难入睡。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被失眠折磨?
似乎,是从那只小野猫出现之后。
一个女人,竟然对他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这并非好事。
事情过后,她,留不得!
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冷,凤御辞起身吃药,手刚碰到玻璃杯,杯子就无故炸裂,水混着鲜血流了一地。
凤御辞眸光阴沉的盯着地上的碎片。
是巧合吗?
上次他对苏洛伊动了杀心差点溺水,这次动了杀心杯子又无故破裂……
像是在警告他。
这种认知令凤御辞嗤之以鼻。
警告吗?
他,还偏要试试逆天而行!
“你的手怎么了?”苏洛伊一进门就看到凤御辞寒着一张脸站着,双眼死死的盯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却丝毫没有到自己的手正在流血。
凤御辞抬眸,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发的晦暗难辨,仿佛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铆足全力要把人吸进去,彻底吞噬。
“你先坐下,我帮你处理伤口。”苏洛伊拉一下凤御辞,没拉动,疑惑的抬头看他,就撞进那深不见底的眸里,心里莫名的发憷。
然而,她刚一动,凤御辞的手就猛然收紧,将她的手困在掌心。
苏洛伊心里一惊,下意识的低呼:“凤爷。”
“嗯?”凤御辞依旧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眼底深处浮上淡淡的嘲弄。
这是害怕他了?
“你的手还在流血。”苏洛伊无语的瞪着他,“凤爷如果觉得血太多,麻烦去无偿献血,不要随意浪费好吗?”
说完,她用力拽住凤御辞,硬生生将他拉到床上坐下。
然后拿出药箱,认真的帮他情理伤口,包扎止血。
“好在伤口不深,不然你这么放任下去,很快血就流干了。”苏洛伊把东西收拾好,折回身,发现凤御辞依旧机械的坐着,没表情也没动作,有些无语的调侃。
“凤爷,你是吃错药了,还是吓傻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凤御辞嗓音低哑的问:“你在担心我?”
苏洛伊理所当然的说:“当然,你要是真死了,我第一个会被当成嫌疑人抓起来,夏云含一定会想办法坐实我是杀人犯,我和女儿必死无疑。”
“你还真是怕死。”凤御辞冷笑,却没有因为这个答案生气。
毕竟,从一开始苏洛伊就一直在强调,一切都是为了女儿。
“没错,我非常怕死。所以凤爷一定要长命百岁,确保我不会因为你受到半点牵连。”苏洛伊拍拍他,打个哈欠,倒头就睡。
困死了。
见她如此自然的躺下就睡,凤御辞的眸光微闪。
最终,却是一言不发的在她身侧躺下,将她搂入怀中。
困意几乎是在瞬间席卷开来。
凤御辞和苏洛伊同时沉入梦乡。
天空,已微微泛白。
……
“苏洛伊。”
“哇,那不是未来的总裁夫人夏云含吗?苏洛伊竟然认识她。”
“未来的总裁夫人近看更美更有气质了,真是和总裁太般配了。”
听着众人的赞美,感受到众人投来的倾慕目光,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夏云含,立即露出迷人的微笑,语气也变得温柔。
“苏洛伊,你过来一下。”
苏洛伊跟着夏云含走进办公室。
门一关上,夏云含就满脸怒容的冲到苏洛伊面前,指着她的鼻尖质问:“御为什么会受伤?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已经料到她是为这件事而来,苏洛伊从容的应对:“凤爷不小心打碎了杯子,与我无关。”
“御怎么可能不小心打碎杯子伤到自己?肯定是你的错。”夏云含并不在乎是谁打碎的杯子。
但是凤御辞受伤了,苏洛伊就要承受后果,自然这个后果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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