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莳月并没掩饰:“谁让他看着你吃苦,都不帮你。”
就她那点小伎俩都是轻的,比起莫景择在边境吃的苦,这些都是九牛一毛。
小姑娘白皙的脸蛋,义愤填膺,莫景择扬起嘴角,被她放在心上的感觉真好。
殿外不远处。
洪太医呼吸渐渐平缓,一开始他还觉得那丫头想趁机要他命,可随着捂嘴松开,他竟渐渐适应了,胸闷气短,手麻脚麻的感觉跟着消失不见。
终于知道那丫头是在救他了,只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见二人出来,洪太医忙小跑了上去。
“姑娘不计前嫌,是在下眼拙愚昧,猪油蒙心了。”
洪太医双手交叠,行了个大礼,谦卑的姿态,哪还有初见时的嚣张。
“洪太医客气了。”
宁莳月文绉绉的来了句,对方还没回复,自己先酸倒了牙。
“洪太医,你可知在你来之前,还有谁去过父皇的寝殿?”
父皇不会无缘无故中毒,凡是入口,必有李金尝试,可此事坏就坏在,李金好端端的,反倒父皇卧榻不醒人事。
洪太医摇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
“会不会是李金?”
话落,他自己先否决了。
“不是他。”
李金作为父皇贴身伺候的太监,真想下手,什么时候不可以,真没必要挑他回来的时候。
“洪太医,这里没你事了,先回去吧。”
洪太医告别,先行回了太医院。
两人在殿外晃悠,此刻他们就算想回去,也回不了,得等明日宫门开了,才能出去。
“皇兄,宁姑娘,若是不介意,可去我那休息会。”
四下无人,莫寒锦没了太子的架子。
“谢太子好意,末将今晚守着皇上。”
莫景择抱拳,谢绝了对方的好意,十年,足以让儿时亲密的两人形同陌路。
莫寒锦也不强求,他看向宁莳月:“宁姑娘,你呢?”
“我留这陪他吧。”
说着,她自然而然的牵起了莫景择的手,旁若无人,两人眼中皆是彼此。
好一对璧人。
他也想要这样的生活,只可惜他的身体,罢了,如他这般,还是别糟践了别人家的闺女。
“也好,反正这天也快亮了,我陪你们一起吧。”
莫寒锦说完,真的就站在他们旁边。
三人一时间无言,还是莫寒锦率先打破了寂静。
“皇兄,你说,会是谁下此毒手,残害父皇呢?”
其实,他心里隐隐有猜测,只是他不敢往那想。
莫景择略一犹豫:“没有。”
他心里真有一个人选,只是碍于对方的身份,沉默了。
莫寒锦不傻,这短暂的犹豫,足以说明很多事。
宁莳月不忍打断他们的交谈,只是她这有个很重要的线索,非常有必要说出来。
“皇上所中之毒,并非一朝一夕之间,若是我没猜测,他体内的毒,早在半年前就有了。”ωWW.
半年前?
莫寒锦一愣,如果说刚才还只是猜测,那现在的他越发的肯定了。
半年前,朝臣不知为何,突然让父皇封他为太子,父皇最终迫于压力,封了他。
母妃终日在他耳边念叨,要记得舅舅的好,要勤勉,勿让人抓到把柄,特特别是不能给边境那人机会。
这太子之位,看似离皇位只一步之遥,却似枷锁一般,将他压得牢牢的,透不过气。
“皇兄,其实你已经知道凶手了吧。”
莫寒锦苦笑,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母妃的为人。
莫景择沉默了,他不但知道,还知道杀害母妃的凶手是谁,只是苦无没有证据。
宁莳月见兄弟二人又沉默了,僵硬的扯起了别的话题:“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莳月,那是残血。”
莫景择毫不留情的拆穿,就算想缓解,也得找个像样的吧。
“噗嗤!”
不知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几人间的尴尬,竟莫名的消失了。
“皇兄,如果那人真是我母妃,我不会包庇。”
莫寒锦抬头看着天上的残血,一如他冰冷的心。
“皇兄,我能替母妃求得一线生机么?”
他知道这话很残忍,可他是苏后的儿子,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母妃去死。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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