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宁一诺小心翼翼的喊了声宁莳月,见她脸色不愉,一旁的男人又沉着脸,这才觉得自己说多了。
如今小姐什么都不记得,她说这些,徒增了小姐的烦恼。
“没事。”
宁莳月见小丫头满脸担心,安慰了对方一句,她是真的没事,不是亲身体验过的事,无法感同身受,她只是心疼曾经的宁莳月,那会的她该多无助啊。
既然她承了“宁莳月”的身体,那有些事就自然而然落在了她身上。
“一诺,你说我来边境私会情郎?”
一个养在深闺中的人,怎可能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还独身一人前往边境,这不是上赶着找死么,最蹊跷的是,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她是怎么认识边境的路?
雇佣马车么?
这时代的治安有这么安全?单身小姑娘独身一人带着钱财上路,还长得如花似玉的,为何没被劫财劫色,这怎么说都说不通啊。
宁莳月秀气的眉毛皱得越发深了,就算曾经的宁莳月养得天真了些,但绝对不是傻白甜,特别是还有那么恶毒的一个继母,更不可能做这等糊涂的事,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是的,小姐留下份书信,带了所有值钱的行当离开了尚书府。”
可惜她脑海里没有宁莳月原本的记忆,否则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就没人怀疑么?”
宁一诺摇头:“老爷公务外出了。”
哟,她这个继母可真会挑时间,“宁莳月”早不去找情郎,晚不去找情郎,翩翩在哪个尚书老爹不在家的时候。
最恶毒的是,事后明知道此事是假的,也发作不得,毕竟大张旗鼓的去找,她的名声可就毁了。
此事虽不说天衣无缝,甚至可以说很低劣,却对闺阁女子格外致命。
只是,为何那女人独独算漏了一诺?
她那个便宜继母算计了所有事,不会独独漏了个小丫头,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纰漏,还是说这小丫头在演戏?
宁莳月上下打量着小丫头,想了想,呼叫出了小八。
“小八,接下来帮我测下这丫头有没有说谎。”
小八怒了,清晰的电流音里满满的都是怒火。
【我是医疗管家,不是测谎仪。】
“诶呀,小八,能者多劳么,我要是不废,怎么衬得出你厉害呢。”
不太高明的拍马屁,却听得小八心花怒放。
【算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充当一次测谎仪吧。】
宁莳月丝毫没有恼火小八傲娇的态度,反而觉得它越发的可爱了,这要是只妈咪,一定是一只傲娇到没朋友的小家伙。
“一诺,你怎么会在这?”
谁知道宁莳月这句话似开了筏的水龙头,宁一诺满腹的委屈似涛涛江水。
“小姐,要不是一诺那天贪嘴,也不会把你丢了。”
小丫头说到这,悔得整个肠子都青了,“那天我买糖葫芦回来,就见小姐被夫人身边的丫鬟扶着上了马车,我当时还纳闷小姐平常不爱出门,还是夫人身边的丫鬟伺候,顿时觉得不对,就跟上去了。”
“可刚出了城门,就被两个大汉拦住了去路,幸亏我机灵,躲了过去,却也和马车错过了,最后跟着只言片语摸到了边境。”
个中艰辛,小丫头虽然没说,可看她皴着脸,嘴角干裂,就知道她这一路并不轻松。
不过宁莳月并没有被这心疼的情绪左右了头脑:“既然你一路跟着,又是怎么知道我私会情郎?”
这丫头连府门都没进,又怎么知道她留下书信会见情郎了。
“大概我出城门一天,行至一处歇脚的地方,遇见个行脚商,他刚从莫城出来,说莫城一位闺阁千金跟着情郎私奔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宁莳月。
“我寻思着不能这么巧吧,就多嘴问了一句,结果那商人告诉我,跟人私奔的闺阁千金,好像姓宁,兵部尚书家的小姐。”
“放眼整个上京,姓宁还是兵部尚书,说的不就是老爷么,夫人再带着宁慕婉往各家宴席上跑两次,那这个闺阁千金是谁,不明摆着的么。”
“一诺早就说了陆清雅不是个好人,你偏偏不信。”
宁一诺直呼对方的名字,连夫人都不愿意叫了,再看那张愤恨的脸,龇着牙咧着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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