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白提笔将整株草连红果一起画下来,等他画完,三人才一起朝药园走去。
王府里住了两位神医,加之姜月窈也跟着单逸学了两年医术,所以姜静怡特意命人整理出一处院落,专门用来晾晒和处理草药,名字也取得简单,就叫药园。
药园里研磨草药的工具都是现成的。
姜月窈从盒子里取出一株草来,剪成几段后放入石钵中拿杵碾碎,宋予白从角落的井里打了桶清水过来放在石桌边。
不一会儿,石钵里的草叶和草果就已经被碾成了泥,一股更加浓郁的香气飘了出来,姜月窈凑近了细细嗅闻,感觉和在池塘边闻到的有些不一样。
宋予白把水桶提到桌上,看着姜月窈,“倒在水里试试。”
“好。”姜月窈将草果泥倒入水中,宋予白不知从哪儿拿来一根木棍,伸进去细细搅和均匀。
半晌,姜月窈再凑近去闻,在宋予白和姜渝阳的注视下,摇了摇头,“味道不对。”
宋予白也凑近闻了闻,被浓郁的香气刺激得皱眉。
姜渝阳问:“如何?”
宋予白摇头,“我分辨不出来。”
姜月窈心里有了个猜测,她抬头看姜渝阳,“三哥,你把纸团取出来,凑近闻闻看。”
姜渝阳没有丝毫迟疑的照做,才凑近就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大喷嚏,“阿——嚏!这东西怎么这么香?”
他揉揉鼻子,简直香得脑袋发晕。
姜月窈和宋予白都看着他,观察他的反应。
姜渝阳身上没有母蛊,若这草果的香味当真有毒的话,姜渝阳势必会中毒。
姜渝阳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使劲儿嗅了嗅香味。
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命院子里伺候的下人退了出去,离得远些,顺便把院门也关上了,不怕会引起其他人中毒。
三人静静等在药园中等着看姜渝阳的反应。
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过去,姜渝阳神色如常。除了因为闻香味鼻子都快香废了之外,没有半分不适。
以防万一,三人又等了半个时辰,姜渝阳还是没有其他反应。
宋予白道:“看来不是这草果的问题。”
姜月窈点点头,“殷成益应该混了其他东西在里面,我们得再去园楼瞧瞧。”
姜渝阳重新拿纸团把鼻子塞起来,说起话来瓮声瓮气,“月月,既然园楼里有危险,你就别带羽儿他们过去了。”
“小家伙们机灵着呢,我不带他们去后院池塘那里,不会出事。”
姜月窈倒觉得这是个机会,木莲中招是她的疏忽,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她自然会护好四个团子。
宋予白找了块石头来压在木桶上,免得香味再扩散出去。
下午,等四个小家伙睡了午觉起来,姜月窈便带着他们去了园楼。
这会儿来看戏的百姓也不少,姜月窈还是订了二楼中间的包厢,宋予白跟着过来,姜渝阳不放心,正好也没事,便也跟过来了。
听闻姜月窈到了,殷成益特意过来拜见,不想被四只团子围了起来,一人一句问题,内容五花八门奇奇怪怪,问得他半分空暇的时间都没有。
宋予白朝姜月窈递了个眼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包厢。
他一路避开园楼的巡查翻墙进了后院往池塘去。
有说话声传来。
“都一筐鱼下去了还不冒头,该不会死了吧?”
“哪儿能啊?这畜生命贱着呢,被老爷那样折磨不也没死?以后恐怕还会成为园楼的台柱子呢。”
“别说,虽然是鱼,但那张脸长得是真好看。”Μ.
“昨晚多好的机会啊,这畜生竟突然闹脾气不起来,我看就是打少了。”
三个小厮围在池塘边,一边往池塘里扔鱼,一边说笑。
宋予白听得皱眉,难道池塘里真的养了条鲛人不成?
他正想呢,突然听到前方嘈杂,小厮们惊叫起来,四散奔逃。
宋予白急忙抬头去看,只看到一只惨白的手缓缓缩回水里,指甲漆黑锋利,像是兽类的爪子,手背上有两片扇形的东西,似乎是鱼鳍。
他眸光一凝,池塘里真的养着鲛人。
可昨晚那条假的鱼尾又是怎么回事呢?
宋予白暂时按下心中的疑惑,悄无声息地原路返回。以免身上沾上池水的香味,宋予白特意转了几圈,等香味散尽才返回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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