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渝君没再接着逗宋予白,回想着宴会上发生的事。
他总觉得李太尉似乎有些太过急切了。
以李太尉的城府,不该做出这种让他轻易全身而退的局才对。
赔本儿赚吆喝,不像那只老狐狸会做的买卖。
……
第二日,姜月窈美美地伸了个懒腰坐起来,里衣滑落,露出一截肉乎乎,藕节似的胳膊。
不用上早朝的日子,太棒了!
宋予白已经过来了,正坐在外间看书。他听到里间的动静,吩咐丫鬟进去替姜月窈梳洗。
府里其他人都已经用过早饭,宋予白今日不去书院,便特意等姜月窈醒来一起吃。
今儿的早饭简单,一人一碗花生汤圆。
姜月窈坐在垫高的凳子上,舀了个白糯糯的汤圆进嘴里。
花生脆脆香香的,厨娘还特意多放了糖,吃着很甜。她满足地眯了眯眼,决定明早还要吃汤圆。
宋予白却皱了皱眉,觉得这汤圆也太甜了些。他瞅了眼小女娃圆乎乎的脸蛋,决定让厨房以后将糖量减半。
“予白哥哥,大哥呢?”
“今日非休沐,大哥去大理寺应卯了。”
姜月窈放下勺子嘟嘴念叨:“大哥说话不算话。”
说好等她睡醒给她讲的。
宋予白抬指一敲她的小脑袋:“行了,大哥全都告诉我了,我送你去宫里祈福,路上说给你听。”
“好耶!”姜月窈打起精神,剩下的汤圆也不吃了,拉着宋予白就往外跑。
“等一下,先把斗篷穿上!”
马车溜溜达达到了宫门口,姜月窈撩起布帘子,跟宫门口的侍卫打招呼。
侍卫笑着应了,将马车放进去。
也就姜月窈可以随时坐马车出入宫门,别人都没这项特权。
熟门熟路做完祈福之后,两人一起去勤政殿给皇帝请安。
“皇伯伯,我来看你啦。”
小女娃边喊边往殿内跑,福全对宋予白行了个礼,赶紧跟着跑进去。
皇帝听见姜月窈的声音,笑着搁下朱笔,让宫人们将准备好的点心端上来。
姜月窈一进来就看到了跪在一边的庆贵妃。
不同于上次的雍容华贵,此刻的庆贵妃面色苍白,向来娇媚的脸看起来极为憔悴。发髻上更是一反常态地只别了一根青玉簪,半点金银装饰都无。
皇帝招呼姜月窈过来,顺便瞥了庆贵妃一眼。福禄赶紧上前要将人请下去。
庆贵妃不肯走,双眼含泪地望着皇帝:“陛下,臣妾冤枉!没有做过的事情,你要臣妾如何认?”
“证据确凿,由不得你不认。”
“陛下,臣妾没有,臣妾真的冤枉啊!”
庆贵妃匍匐在地,身子颤抖,声泪俱下。
此时,姜月窈已经走到了桌案前。她看一眼模样凄楚的庆贵妃,眼中是纯然的疑惑和好奇。
“皇伯伯,庆娘娘怎么哭了?”
庆贵妃哭声一噎,抬头恨恨瞪了眼姜月窈,眼中全是怨毒之色。
她似想起什么,伸手指着姜月窈向皇帝告状。
“陛下,定然是她害我。这个小贱人一出生便克死了我腹中的孩儿,现在又想害我。那些人定是受她指使。陛下,你要为臣妾做主啊!陛下!”
“荒唐!”皇帝气得一脚踹过去,“朕看你是想孩子想疯了,患了癔症!月月才多大,怎么可能害你?你当谁都如你一般恶毒?”
“恶毒?陛下你竟然说臣妾恶毒?”庆贵妃披散着半边头发,神情癫狂,“陛下,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护着别人的孩子,不替自己的孩儿报仇?”
“陛下,衡儿他死不瞑目啊!”
看着状若疯魔的庆贵妃,姜月窈抓着龙袍下摆,往皇帝身后缩了缩。
皇帝伸手将她护住,宽大的袖摆遮挡她的视线。
“来人,把这个疯妇给朕拖下去!”
“别碰我,我不走!我不走!我要那个小贱人给我儿偿命!”
庆贵妃挥开宫女的手,双手成爪前伸,抓向姜月窈。
皇帝抬腿又踹了她一脚。
庆贵妃被踢得仰面摔倒在地,挣扎了半天都没能坐起来。
两个太监趁机拿帕子堵了她的嘴,把人拖了出去。
皇帝这才转身把姜月窈抱起来,捏了捏她的脸:“月月可曾吓到?”
姜月窈点点头,又摇摇头,抿着嘴没出声。
庆贵妃方才所言,全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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