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些账簿是何人所为,老臣从不曾说
过这些,定是谁给老臣泼脏水。”
苏相忙跪地,表衷心,只是景弘帝并不为所动?
“爱卿,苍蝇不丁无缝的蛋,满朝文武,只你一人被针对,做何解啊?”
苏相听闻,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恬不知耻的话。
“许是他们嫉妒老臣位极人臣,深受陛下重用。”
莫景择看了眼苏相,恰巧苏相也看了过来,耷拉的眼睛里不掩嘲讽,更多的是挑衅。
那令人作呕的眼神,仿佛在说,区区几本账簿就想绊倒我?
做梦!
莫景择本想拿出从洪庆那搜来的账簿,却想了片刻,又收回了手。
看样子,他还有底牌。
景弘帝等了会莫景择,却始终不见他有动作。
什么情况?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择儿,见他冲自己微微摇了摇头,虽然景弘帝不知道择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是说好的,他配合自己,给出证据么?
如今这摇头是什么意思?
既然是择儿的意思,那他配合便是。
“爱卿,是不是冤枉,还说不准,等朕的人一查便知。”
散朝后,景弘帝的书房。
“择儿,说好的,让朕配合你,怎么临了,你倒反悔了。”
景弘帝气的直打转,却又舍不得拿这个儿子撒气,最后只能自己生闷气。
“皇上,微臣怀疑苏相还有后招。”
正常人知道自己被打晕,账簿丢失,早就慌了,可苏相就跟个无事人一般,正常早朝,且丝毫不见畏惧。
“择儿!”
景弘帝耳朵嗡嗡嗡的,“十年了,你还是不能原谅父皇么?”
十年前,他带领朝臣祭祀,没想到,祭祀回来,看到了的就只剩安儿的尸体。
而择儿蜷缩在他母妃的身边,两眼空洞,奄奄一息。
好不容易两人救了回来,却又隔三岔五出事,无奈之下,他休书一份给了周老太爷。
让他将择儿接了去,此一别,就是十年。
“皇上,既然去看我母亲,为何不派人将她身前的寝殿一起打扰了?”
只一个牌位摸得透亮。
莫景择眼眶微红,他昂着脖子,眨了眨眼,终是忍了下去。
“择儿,我——”
景弘帝想要说出口的话哽住了。
李金心疼了,别人不知道,他贴身伺候皇上,那可是一清二楚。
“我的将军,大皇子,你真的是误会皇上了,自打你离开上京,皇上就不敢明着去见安贵妃,生怕为你引来杀身之祸。”
“皇上知道你从军,便将先帝的黑羽卫给了你,护你安危——”
“李金,够了。”
景弘帝高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李金发现自己多言了,忙弓着身子。
“皇上,是奴才多嘴了。”
话落,他伸手就去掌自己的脸。
“混账,谁让你掌嘴了,你这奴才,倒越发会自己拿主意了。”
景弘帝上前就是一脚,只是那一脚好巧不巧的踢在那扬起的胳膊上。
李金忙跪地磕头,“奴才就知道皇上舍不得。”
说完,麻溜点滚了出入,徒留他和莫景择。
莫景择怔怔的看着他,“他说的是真的?”
景弘帝长叹了口气,这才缓缓道,“那年,朕总是想安贵妃,习惯下朝后去她那坐坐,好似这样,她还陪在朕的身边。”
他望着门外,仿佛那里正站着他心心念念的人。
“可没过多久,朕就收到了你外祖的信,信上说你们都躲到乡下了,依然还有源源不断的刺客,朕不放心,这才将黑羽卫留给了你。”
“安儿牌位似乎也被人摔过,联想到你的境遇,朕就只能偷偷的来,不让人知道。”
莫景择安静的听着,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景弘帝说了许多话,印象中,母妃走后,他沉默了许多。
“关于母妃的死,我——”
可还不等他话说完,景弘帝接了句,“是苏皇后吧!”
当年她们两人同为贵妃,安儿就是她最强有力的对手了,而他也意嘱安儿。
只是——
这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弥补的痛。
“我本想着借今天的机会绊倒苏相,谁知你,哎。”
景弘帝难受到连朕都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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