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中军帐,宁莳月也在。
她看了看周承安,最后看向莫景择:“怎么这次开会喊上我了?”
不待莫景择说话,周承安先嚷开了,洪亮的嗓门,险些没震聋她的耳朵。
“弟妹啊,那什么,这次还真不是老莫叫你,是我有事求你。”
周承安一边说着,一边不好意思的搓手,实在是这事吧,他有些羞于启齿。
可为了军中将士能过个安稳的冬天,他就是厚着脸皮,也得求弟妹帮这个忙。
见周承安一直搓手,又欲言又止,宁莳月看不下去了。
“周大哥,咱俩谁跟谁啊,有事你就说,小妹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那周大哥就不客气了。”
周承安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是这样的,这不秋天到了,又到了跟上京要粮草的时候了。”
要粮草?
宁莳月觉得奇怪,哪有粮草得自己要的,将士保卫疆土,这行军的粮草不该主动派送么,怎么还得去要呢。
“周大哥,每年的粮草都自己去要么?”
她不解的看着周大哥。
“哎!”
周承安长长的叹了口气,熊脸上堆满了怒火,“谁说不是呢,哪有要粮草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乌龟王八蛋订的规矩,年年如此,还年年克扣。”
远在上京的乾安殿里,景弘帝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这可将伺候他的小李公公吓到了。
“陛下,可是龙体受凉?要要不奴才去请太医吧。”
小李公公满脸紧张,近日陛下操劳过度,再加上忧思,恐伤到了龙体。
“无碍。”
景弘帝挥挥手,只是打个喷嚏而已,无需过度紧张。
……
中军帐里,周承安继续发泄着满腹的牢骚。
“往上京走这一趟就算了,还年年找各种借口克扣粮草。”
宁莳月震惊的看着周大哥,克扣?上京还克扣他们的粮草!
边境的将士拼死拼活,他们竟然还克扣粮草,这良心都被狗给吃了么,难怪莫景择会在营地里养猪。
如此看来,都是被上京给逼的。
“上京的皇帝是摆设么,就这么对待守卫疆土的将士?”
宁莳月的火也被拱了出来,只差没骂景弘帝昏庸了,将士们拼死拼活,换来的就是这个待遇?
周承安被宁莳月这大胆的发言吓到了,忙捂住她的嘴。
“我的祖宗耶,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说着,他看向老莫,可老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周大哥,你捂我嘴做什么?”
宁莳月不悦的扯下他的手,“我说的不是事实么?”
她看向一言未发的人,“莫景择,你说我说的对吧。”
对个屁!
周承安不敢骂出来,只敢在心里说,当着老莫的面骂他爹,还问他对不对,这不是往他心窝子上扎刀么。
不过这事也不能全赖宁莳月,这丫头失忆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景择是谁,就更不可能知道他爹是当今的皇帝,那个她刚刚骂的人。
谁知道,老莫的回答让他更是震惊。
“没错!”
莫景择声音冷冷,可不是个摆设么,他母妃明明被害死,却一直不惩戒凶手,边境的将士年年缺粮草,却年年如此。
不是摆设,又是什么。
周承安忙看着帐篷外,见都是熟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两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敢说啊。
那位可是这两人的爹,未来的公公,如此光明正大的议论,真的好么。
对啊,都是一家人,说几句怎么了,想到这,周承安释然了。
他也不再废话,直奔今日的主题。ωWW.
“莳月啊,其实今日喊你来,是有个不情之请,每年都是我去上京要粮草,可每年粮草都被克扣许多,这次想拜托你,陪我去趟上京要粮草。”
“我?”
宁莳月指着自己的鼻子,怎么也没想到周大哥竟然要她一起去上京要粮草。
“周大哥,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再怎么说,最佳的人选也不能是她啊。
难道是她长得像要债的?
周承安接下来的一番话,解了她的疑惑。
“给苏慕南灌盐水的那次,你还记得吧。”
宁莳月点头,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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