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寒冷的剑砍向了脖子,变故突生。
那柄闪着寒芒的剑突然从中断裂,裂成了两截,王风警惕的看了眼周围,却没看到任何人的身影,他赶忙拉过身边的人,躲进了他们的身后。
“谁,给我出来,别装神弄鬼。”
王风疑神疑鬼的探出脑袋,却没看到任何可疑的身影。
“是谁,快给我滚出来。”
原本剑指莫景择的寒剑突然转了个身,对着自己的身后,可还不等王风挥斩出去,数百枚精致小巧的银针铺天盖地射了过来,其中一枚直射王风的额间。
王风毫无准备,带着额间那枚连丝血都没看见的针,一起倒了下去,只瞪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前方。
别说宏图霸业了,他到死都没看到那令他恐惧的对手是谁。
“莫景择。”
宁莳月从一旁闪了出来,直奔满身是血的莫景择而去,这才分开多久,他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幅狼狈的模样。
莫景择捂着伤口:“你看着位置,是不是和你受伤的地方一样?”
岂止是一样,简直分毫不差,要不是两次伤口她都经历过,她都怀疑是不是同一人所为了。
“这像不像你说的情什么来着。”
他一边轻松的说着,一边不受控制的咳了起来,每咳一下,让这个不形于色的男人都变了脸色。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贫嘴。”
宁莳月苦笑着,见他腹部的伤口往外留着黑血,嘴唇血色全无,脸色隐隐泛着黑紫气,多相似的画面啊,只是从她的身上换到了另一人身上。
“你现在能自己走么?”
说完,她自己先闭上了嘴,就他现在有气无力,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的模样,怎可能自己走。
她看了眼浑身浴血的男人,又望了眼她的腹部,扒掉了他的衣裳。
“莳月,虽然我肖想这天很久了,但现在这地方吧——”
他看了眼肮脏的地面,还有周围传来的厮杀声,着实不是个好地方。
“闭嘴。”
宁莳月想打人,可挥起的手在看到那张憔悴到没血色的脸时,又收了回去。
“莫景择,你要有那力气,给我攒着,一会咱两还要从这出去。”
谁知道王风会不会安排了什么后手,而且这是战场,即便没有王风的人,也保不齐会有敌方的势力。
莫景择乖乖的闭嘴,看着小姑娘忙碌,见她从袖袋里掏出那只他熟悉的针筒,又敲断了一个透明的小瓶子,用针筒吸干了水。
“莫景择,这是我之前解毒的药水,我不知道能不能——”
还没等话说完,宁莳月的喉咙先哽咽了起来,如果这药水不起效,那他能不能抗过这会?
她不知道,这一针下去,是加速了他生命的流逝,还是能缓解他的毒,她敢对自己下狠手,却独独不敢对他使用。
“莳月,没事,我相信你。”
那么多次疑难杂症她都解决了,小姑娘根本不差他这一个,更何况,他中毒已久,本就是跟阎王抢日子,他只是想在最后的时间里,查出害母妃的凶手,怕是没那个机会了。
宁莳月看着针尖冒出的那点药水,又颤颤巍巍的捞起他的袖子。
“莫……莫景择,我……我……”
宁莳月用另一只手握着针筒,却始终控制不了肌肉的颤抖。
“我……我……”
她急的眼泪都飙了出来,“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别怕。”
莫景择握上了那只手,小姑娘的手很冰,很凉,像寒冬里被雪水浸泡过一般,冰冷的有些刺骨,然而就是这样一只冰冷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他带着小姑娘的手放到了上臂:“扎吧。”
即便没有这一次,就他体内的剧毒,随时都有可能殒命,只是早晚的问题。
冰冷的指尖触碰到了那只遒劲有力的胳膊,宁莳月稳了稳心神,可指尖的颤抖依然出卖了她的心,在莫景择的带领下,她深呼吸一口气,扎了进去。
冰凉的药水缓缓的推了进去,莫景择第一次体验打针筒的滋味,怎么说呢,酥酥的,麻麻的,还有点小痒,那个不知名的液体也凉凉的,却只短暂的一瞬间,就没了。
“莫景择,你感觉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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