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医猝不及防,一个屁墩摔在了地上,本就精瘦的小老头,尾椎骨着了地,瞬间疼的龇牙咧嘴。
他不雅的揉着尾椎,看向帐篷口的不速之客:“你来作甚?”
不是说伤口开裂,休假几天么,他看那丫头状态,竟比他这个小老头还好,哪有一点病人的样子,不过他可不关心她是真病还是假病,只要看不见那丫头,他都能自欺欺人下去。
宁莳月笑眯眯的看向李军医:
“李军医,我这不是许久未见你,想你了么,特意趁着伤口不疼来看看你。”
呵呵!
李军医内心冷笑,看他,不是来气死他,趁机取代他在军医营的地位,他就谢天谢地了。
“看过了,你可以离开了。”
李军医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厌恶,他算是发现了,对宁莳月那等没脸没皮的丫头,根本就不适合拐弯抹角,指不定拐到最后,气着的是自己,还不如有啥说啥,自己也痛快。
“哎!”
宁莳月重重的叹了口气,“李军医,我几日不见你,想念得紧,不曾想,你一点都不想我。”
话落,宁莳月也不知从哪顺了条皱皱巴巴的帕子,擦了下眼底,又用力的擦了擦鼻涕。
没一会的功夫,一双水灵灵大眼睛变得通红,堪比小白兔的红眼睛,鼻子红的更甚,要不是感受到周身的颜色,李军医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冬日里冻的通红,又没了知觉的鼻子。ωWW.
“李军医,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么?”
低落的声音带着哭腔,李军医干瘪的脸不受控的抖了两下。
他想她才有鬼吧,不对,他是想她的,没日没夜想的那种,想的他恨不能掐死的那种。
看着李军医变化莫测的脸,宁莳月生怕恶心不死他,用戴着鼻音的声音,嘟囔道:“李军医,你怎得如此狠心,你是不是还在为演武场的事怪我?”
她眨了眨眼,用力的挤出了一滴眼泪。
李军医听得额头黑线直冒,一张脸直接挂不住,不提军医营还好,一提军医营,他就想到尿裤子的事,屈辱直面而来。
“滚!”
李军医彻底端不住了,如果说刚才他只是有点生气,现在他气的恨不能当场碾死这丫头。
“别啊!李军医,我来拿草药的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李军医瞪了她一眼,他都被气成这样,这死丫头还想拿草药,美得她!
就是不给,看她能奈他何!
宁莳月哪看不出李老头那点小心思,摊开手:“我知道李军医还在恼我曾经不懂事,可谁没年少轻狂的时候,你不能因为我年轻时犯的错,就将它继续怪罪在现在的我身上。”
李军医懒懒的看她一眼,不为所动,可宁莳月是谁,此行,她不达目的,不罢休。
“哎,罢了,就让我一会血流成河,然后失血过多死在军医营吧。”
宁莳月半躺进了椅子里,闭着眼道:“只是死后,李军医要受点苦了。”
李军医不解,她死了,他受什么苦,他高兴都来不及,要是到时候有鞭炮,他定要放上一串庆祝。
“营地人都知道我和李军医有矛盾,要是我死在了军医营,李军医怕是有口难言啊。”
李军医原本看宁莳月吃瘪,还有心有尝的喝着茶水,冷不丁听到她这话,哪还有心思品茶,重重的将茶杯放到桌上。
“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行的端,坐的正。”
要不是看他放茶时,手哆嗦了下,还被她撞见过交易,宁莳月真以为他是正直的人了。
“嗯,李军医你是正直,可架不住营地悠悠众口,你只是见死不救,可这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可不就成了你借机杀人了。”
额!
李军医噎住了,真会如此,营地人多眼杂,再加上莫景择对她偏爱,传到最后,他可不得成为杀人凶手。
万一再查出昨夜的事,他别想在军营待了。
“小川,小川,带丑……宁莳月去拿药材。”
小川一听李军医叫他,忙跑了进来:“是。”
“宁姑娘,请吧。”
他微微弯身,也就李军医和李茯苓眼瞎心盲,看不出将军只对宁姑娘与众不同,李茯苓还想仗着几分姿色,入将军的眼,简直做梦,但凡将军爱美色,也不会喜欢宁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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