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岑问突然感到有一道狠厉的目光正死死盯在他身上。
并不是错觉,他循视而去,直接对上了林凯的眼睛。
林凯恶狠狠瞪着他,眼神里充满恶毒,岑问并无畏惧,冷冷回视而去。
片刻之后,林凯先收回目光,拉住顾艳准备离去。
几名记者还挡在那唯一的出口处。
林凯彻底撕破脸皮,不顾一切,阴冷地说:“你们再故意挡着,不让我们走,信不信我报警收拾你们!”
记者互相交换眼神。
的确,顾艳和林凯再是个人渣,也只是道德败坏。
记者松动了,林凯挤开人群往前走。
他觉得丢脸,一刻都待不下去!
今日在学校里的遭遇,让他觉得自己和顾艳就像一对小丑,不仅原先打好的算盘,利用老林疏通学校领导关系的想法落空,就连他本人都沦为彻头彻尾的笑话。
林凯内心的愤恨,燃烧到了极点!
走出大礼堂,被冷风一吹,林凯稍许恢复的冷静,回头吩咐柳笑笑,“笑笑,我不打算回培训学校了,你也早点下班吧。”
柳笑笑倒是想安慰下老板,可看这副架势,她哪还敢,忙不迭应了声,连忙跑得远远的。正好她也想早点回家和闺蜜唠嗑,今天听到一个大八卦……
没有外人了,林凯维持最后一丝体面的理智彻底绷断,笑容尽敛。一边朝着车子走去,一边用力脱下外套,扯掉领带,狠狠甩在地上,捡起来,上车。
另一旁,顾艳战战兢兢地跟上车。
说实话,她虽然很生气,可面对火气全面爆发的林凯还是怵的,因而上车之后不敢说话,沉默着。
林凯阴沉半天,突然开口:“妈,是岑问,是他在背后捣鬼。”
顾艳先是一愣,旋即很笃定地附和,“很有可能,以我对老畜生的了解,他干不出那事,不是他,那只能是岑问了。不然,他怎么正好也在现场?”ωWW.
“他是想让我们家鸡犬不宁啊!”顾艳愤恨地骂着。
林凯说:“不是有可能,我百分百确定就是他。你想,这些记者都是金盛集团请来的,岑问又和孟波关系不错。如果不是岑问,记者会这么清楚我们家的事吗?”
顾艳想起刚才遭受的羞辱,气死了。
“这个混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我们家的家事了。老畜生当年偷偷接济他上大学,我们还收留了他三年,养了他三年,这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顾艳大声骂着。
她说这些话时,可完全不会去想。
那三年里,岑问在他们家,包干了几乎所有的家务,还每个月给她钱,她是一点都不亏!
顾艳越说越气,问林凯:“小凯,你不是说,有个叫明哥的有办法对付岑问吗?你还说打算设计岑问,夺回房子,让他蹲大牢,这些事都进展得怎么样了?”
林凯也想起了这事,是该打电话问问明哥进度了。
“我问问。”
林凯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打电话。
“明哥,我是林凯。上次拜托你那事,做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响起一道颇为老成的声音:“你那事儿我记得,正在做。不过,事情有难度,我丑话说前头,想要达到你心里那个目标,我一路得摆平不少人,之前的价格不作数了,得加钱。”
得加钱?
三个字听得林凯心里噗通狂跳。
“明哥,你,你别坐地起价了啊!”林凯心里骂着,不要脸的老东西,收了钱还不办事。
明哥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冷冷答复:“你要心疼钱,就别做了。反正你也就给我打了两万块定金,打水漂也不亏。”
不亏你娘的大腿!
林凯气急败坏,骂就在嘴边了,生生咬住牙,问:“要加多少啊?明哥,我这手头实在不宽裕,上回那钱都是凑得。”
可惜,他办的是见不得光的事,打交道的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根本不吃他卖惨那一套。
“一口价20万,愿意就做,不做拉倒。”
“什么?20万!”林凯一声惊呼,猛地想起顾艳还在一旁,于是连忙改口:“行,我考虑下。明哥,那我先挂了。”
电话挂断之后,顾艳果然狐疑追问:“小凯,你刚才说什么20万,你不是说明哥帮我们办事,要30万吗?”
其实原价是10万,只不过林凯贪心,想拿顾艳的钱去弥补自己的损失,故意说了30万,顾艳并不知道实情。
林凯脑子动的飞快,“他是要在之前30万的基础上,再加20万,总共要50万!”
明哥狮子大开口,林凯亦不遑多让。
一个坑别人,一个坑自个儿的妈,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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