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与刘斗席地对坐,一边举杯畅饮,一边说着相关的事迹。
听了刘斗的问话,张飞放下手里的酒觥,娓娓道来:“我们在荆州的时候,甘嫂嫂又给兄长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刘禅。兄长为了慰藉对你的思念,便又给他取了‘阿斗’这个乳名。”
“原来这阿斗是我的弟弟。”
刘斗一脸恍然顿悟的样子,“掐指算算,阿斗他也十三岁了,可曾娶妻?”
“嗨……还没呢!”
张飞大手一挥,呵呵笑道,“法孝直前些日子提议让俺把星彩嫁给这小子,俺也没啥可说的,让两个孩子自己先熟悉下再说吧,星彩比阿斗那小子可是大了四五岁。”
听了张飞这话,刘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倒不是垂涎张飞女儿的姿色,而是万一刘禅成了他的女婿,那张飞铁定成为刘禅继位的拥趸,到时候就变成了自己的竞争对手,幸亏现在刘禅这小子现在还只是个十三岁的毛孩子。
“以后刘禅这小子得改名,不能叫阿斗了,给他改名叫阿禅。”
张飞一边啃着鸡头一边嘀咕,“对了,你小子娶媳妇了么?”
刘斗笑笑:“侄儿恢复智力不还不到一个月的时日,谁家的姑娘会嫁给一个痴儿?”
“嗨嗨……好!”
张飞大笑一声,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也不说什么地方好,只是上下打量着刘斗,连声夸赞。
“太像大哥了,比阿斗那小子有男子汉气概。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带你去成都与大哥相见。”
刘斗放下酒觥,起身抱拳道:“三叔,侄儿此次来阆中见你,一是为了认亲,二是为了让你前往荆州去救二叔。”
“救我二哥?”
张飞左手端着酒觥右手拿着鸡头,哈哈大笑:“哈哈……你二叔两个月前在樊城水淹七军,大破曹魏,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侄儿杀了人后慌不择路,误入柴桑境内,见到大量吴军集结,听说就连吴主孙权也亲至柴桑口坐镇。”
刘斗已经想好了措辞,此刻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张飞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基本的政治嗅觉还是有的,闻言不由得扔掉了手里的鸡头,蹙眉沉吟:“哦……碧眼小儿无缘无故的来柴桑作甚?”
刘斗又道:“侄儿杀了人不敢进城,便顺着小道奔荆州,打算去寻找二叔。不料在路上撞见几具尸体,原来是山贼劫道,双方同归于尽。”
“侄儿身无分文,便打算从他们身上搜刮一些盘缠,无意中找到一封书信,竟然是糜芳写给孙权的。”
“糜芳给孙权写信?”
张飞这一惊非同小可,手里的酒觥失手跌落在地,“书信中写的何事?”
“糜芳与傅士仁一个献江陵,一个献公安,双双背刘降孙。”刘斗斩钉截铁的道。
“这还了得。”
张飞有些方寸大乱,气呼呼的起身来回踱步,“倘若丢了荆州,二哥危矣!我早就看这糜芳不顺眼,大哥不听劝告,若是这俩贼子真的献了城,那可如何是好?”
“书信何在?”
张飞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乱转,“俺马上派人送到成都,请令诛杀糜、傅二贼。”
刘斗无奈的摇摇头:“侄儿缺少出门在外的经验,连包袱里的盘缠都被蟊贼偷走了,书信也一块丢了。”
“可惜啊可惜,若是证据确凿,不怕糜芳这狗贼抵赖。”
张飞已经认定刘斗就是刘备遗失的长子,因此也不怀疑刘斗的话,只是惋惜道:“你应该先去樊城告知二哥,让他早点做好准备。”
刘斗自然不能把内心真实想法告诉张飞,敷衍道:“樊城两军厮杀正急,侄儿过不去,听说三叔在巴郡坐镇,便来找你报信。”
“嗨嗨……阿斗还是像从前那般跟三叔亲近,三叔还记得你小时候揪三叔胡子的模样。”
张飞露出欣慰之色,“既然如此,三叔便率领人马杀奔江陵,先斩后奏,杀了糜、傅二贼再说。”
“救兵如救火,侄儿建议三叔快马加鞭悄悄赶往江陵,命副将率领将士随后,以防荆州有失。”
刘斗知道荆州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刻不容缓,添油加醋的道,“侄儿渡江之时,发现吕蒙的先锋队伍已经到了公安港对面,说不定此刻已经渡江了。”
张飞咬牙切齿的道:“吴军行动如此隐蔽迅速,想来早就蓄谋已久。既然如此,那咱爷们今晚就快马加鞭赶往荆州,让张翼率领人马随后。”
刘斗又道:“侄儿渡过长江后偶然得一铁骑,其疾如风,比马匹快多了。不如让侄儿载着三叔连夜赶路,再让张将军率兵随后。”
张飞这才想起此事,“三叔见了你光顾着高兴,竟然忘了此事。走,带我去看看你这铁骑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二人当即起身来到驿馆门前,刘斗跨上摩托,点火启动:“三叔,你上来,小侄带你体验一番。”
“这是啥玩意?眼睛竟然如此明亮?”
张飞一脸好奇的围着他眼中的“铁骑”转了一圈,这才笨手笨脚的按照刘斗的吩咐坐了上去,双手搂着刘斗的腰部道,“大侄子,这铁马既不嘶鸣又不喘气,他真的能跑?”
“三叔你抱紧侄儿。”
刘斗猛轰油门,离弦之箭一般载着张飞蹿了出去,顺着阆中的大街疾驰了四五里路,这才调头返回驿馆。
“三叔,你觉得这铁马速度如何?”
“简直是宝贝啊!”
有些头晕的张飞跳下车,弯着腰围着摩托车转悠,一会摸摸这里一会拍拍那里,一脸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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