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看着对面的女人,双拳紧握,眸光冷寒。
“你为何这般恨我?”
黎红棠对他的无知无觉嗤之以鼻。
“就凭你们谢府对我阿姐做的那些事,这点报复才哪儿到哪儿。
如你这般的男人,根本不配得到幸福!”
当年将军府有难,谢府没有伸出援手便罢了,还趁火打劫。
让阿姐去给病秧子冲喜,整日里冷言冷语,让她受尽委屈。
若谢府遵守最初的约定,帮将军府一把也就算了,偏偏没有,完全就是骗了阿姐。
最后还毁了她的名声。
若非被逼到绝境,阿姐又怎会易容藏在教坊司那种地方。
她可是将军府金枝玉叶的嫡长女啊,从小被捧在掌心娇养长大的贵女。
黎红棠想到阿姐现在的处境,再想到谢家的所作所为,没有直接冲进去把他们都灭了,已经是她最大的容忍。
谢怀闻言,脑海里不禁闪过黎红妆被谢夫人磋磨的场景。
她被罚跪过祠堂,跪到膝盖流血,不能走路。ωWW.
他明明看到了,却因为那是阿兄的娘子,不能插手,只能旁观。
她也曾在寒冬腊月站在谢夫人门外一天一夜,直到被冻得失去知觉晕倒在雪地里。
他亦看到了,没忍住去求情,却被亲爹打了一巴掌,提醒他自己的身份。
谢怀心里流血,心疼她,更痛恨着自己。
痛恨自己的无能无力,痛恨自己一次次的妥协。
爱一个人,该为她赴汤蹈火呀,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那时起,他心里就有个声音,他配不上黎红妆。
他不配,去爱她。
可当她被赶出谢府的时候,他心里却滋生出阴暗的念头,这或许是好事。
她不再是大哥的娘子,或许自己还有机会重来。
这几乎成了他的执念。
忘不掉,忍不住去追查她的下落。
“确实是我罪有应得,你说的没错,我不配得到幸福。”
黎红棠对于他的态度转变,没有丝毫的怜悯,继续在伤口上撒盐。
“你知道便好,在这里祝你往后余生,跟公主怨偶佳成,无欢无喜。”
谢怀像是被抽去了筋骨,神情萎靡,身体微微佝偻。
黎红棠转身欲走出假山,又回头看他一眼。
“你猜的没错,庄奉銮就是我阿姐,拜你们谢府所赐,把她逼至如此绝境。”
谢怀闻言,身形一颤,倏然抬头看向她。
“庄奉銮果真是阿……”
黎红棠嗤笑一声,毫不掩饰眼底的嘲讽。
“现在装什么深情,不觉得很可笑么。
再者,从今日起,你就是五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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