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只是一个从小就被送进宫里的奴才,只学会了怎么服侍人,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按照自己主子的眼色行事。
他不懂那些朝廷纷争,也琢磨不透皇后的心思。
他绞尽脑汁献上一计,不成之后,便又匍匐在地上,不敢说话。
皇后皱眉思索片刻之后,便道:“两省的叛乱,本宫深感心痛,传本宫旨意,打开国库,用以赈灾抚民。”
“冀南省和海云省现在都没了刺史,就让李侍郎和刘侍郎那顶上吧。”皇后说道。
这两人皆是太子提拔上来的人,如此一来也算是省了一桩事。
皇后想了想又问:“那孽障现在如何了?”
太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皇后的脸色,说道:“大内高手已将伽衡师傅带出了海云省,废去了武功,挑断了手筋,皇后娘娘,他以后应当是不会再碍事了。”
皇后蹙了蹙眉,然后说:“此次闯出这么大的祸,也算是给他一点教训吧。”
太监继续小心翼翼的说:“伽衡师傅说,他想见皇后娘娘一面。”
皇后身形一僵,随后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好见的,让他安分点,别再惹是生非!”
太监连忙低下头,称:“是,皇后娘娘。”
*
孟南乔离开那间柴房之前,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与皇后,究竟是什么关系?”
若换成她是皇后,出了这么一个猪队友,惹了这么大的事,她非得把人活活打死不可!
但是现在,伽衡虽然惨了点,但依旧是好端端的活着。
于是,孟南乔就奇怪了,在她看来,皇后这样的女人,并不该如此优柔寡断。
伽衡顿了顿,说:“能有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
孟南乔见问不出答案,便离开了柴房,顺道把柴房上了锁。
回到院子之后,见沈长暮一语不发,孟南乔便扯了扯他的袖子,说:“他说的那些事,你怎么看?”
沈长暮慢半拍的回答:“我想他说的应该是真的,这些举动,并非是皇后授意,而是他自己自作主张。”
孟南乔也是这么觉得的,又问:“那你,要把他上交给朝廷吗?”
毕竟伽衡是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
沈长暮把她揽在自己怀里,挑了挑眉:“我刚才看你与他关系不错,如果上交朝廷,那可就真是难逃一死了。”
孟南乔也有些惆怅,说:“如果没有这些事,我们兴许会是朋友,可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两个省这么多人,说是生灵涂炭也不为过,他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而且我大哥,之前我们孟府的那些下人,还有我们的朋友,全都因为他,现在生死不明。”
“就连刺史夫人,现在也是不知生死。”
孟南乔神色郁郁:“他总要付出些代价才是。”
沈长暮抚平她的眉心,又吻了吻她的鼻尖,说:“坏人自然会受到惩罚的。”
孟南乔靠在他怀里,依旧心情糟糕。
沈长暮一边搂着她,一边在琢磨另外一件事。
孟南乔也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便问:“从刚才起,就觉得你心不在焉,你怎么了?”
沈长暮扶了扶额,无奈的说:“想起了一桩事,可又觉得实在荒唐。”
“那你先说,是什么事情?”孟南乔一下来了精神:“是和伽衡有关吗?”
毕竟沈长暮的不对劲,就是从见到伽衡之后开始的。
沈长暮半天才吐露一句:“我觉得,伽衡的容貌,似乎与太子殿下有些相似。”
孟南乔被这个瓜震惊了一下,随后又天马行空的想:“莫非,皇后非要保下伽衡的原因,是……是因为伽衡也是皇子吗?”
这个想法确实荒唐,如果伽衡真的是皇子,那为何会一直待在边境?还是以和尚的身份?
沈长暮想了想,又说:“我曾听闻,皇后曾经育有一子,但是刚生下不过百日,就死了。”
孟南乔继续发散思维:“或许那个孩子并没有死,或许他就是伽衡?”
那么新的问题又来了,皇后为何会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呢?
以她多年看电视剧的脑回路,突然想到了一个更荒唐的猜测:“沈长暮,你见过皇上吗?你觉得伽衡的长相,和皇上相似吗?”
沈长暮知道孟南乔在问什么,他虽然没有见过皇上的本人,却在太子府中见过皇上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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