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孟南乔再次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会被关进地牢里,但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居然是那间熟悉的禅房。
这是,伽衡又把她带回了重光寺?
孟南乔揉了揉酸胀的脖子,掀开被子,想下床时,才发现,自己的双脚上,被铐上了两条锁链,锁链不大不小,差不多跟小拇指一样宽。
艹!
孟南乔咬牙切齿的捶了一下床,伽衡是想一报还一报吗?
突然,门被打开了。
是伽衡。
他似乎又变成了那个人人敬爱的伽衡师兄。
一袭干净的僧袍,手里持着一串佛珠,和以前一不同的是,他的手上还缠着染血的布,脸上脖子上的伤口也没好全。
但似乎一点也没有影响他的佛法通达,这好像让他从一个只会念经的和尚,变成了一个普渡众生、历劫归来的圣僧。
伽衡单手礼佛:“阿弥陀佛,你总算醒了。”
孟南乔心中鄙夷,说的好像是自己不愿意醒来似的,她清楚的记得自己中途醒来过一次,然而还没等她说一句话,又被敲晕了。
孟南乔上下打量着他:“哪怕直到现在,我也难以想象,你会是一个杀人不留情的刽子手。”
哪怕是经历过那般的严刑拷打,伽衡身上也依旧散发着佛性。
若非孟南乔从其他地方看到端倪,她恐怕也很难相信,这样一个人,会手上沾满鲜血,视人命为蝼蚁。
伽衡面容平静,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近找了一根椅子坐了下来,心平气和的讲道理:“成王败寇,若是我成功了,千百年后,人们只会记得我的功绩,历代帝王,谁不是这样成长起来的。”
“伽衡,历代帝王,好像也没有与土匪为伍,肆意烧杀抢掠……”孟南乔说到这里,突然猛的停了下来。
刚才伽衡在说什么?
孟南乔琢磨了一下,如果自己没听错的话,刚才伽衡说的是,‘如果我成功了’,‘人们只会记得我的功绩’?
孟南乔用自己十几年的文化造理解了一下这几句话,难以置信的说:“你,你就是叛军的头领?”
伽衡笑了一下,坦率的说:“怎么,不像吗?”
“不像。”孟南乔张了张嘴:“伽衡,你真是,时不时就会让我大吃一惊。”
在孟南乔的想象中,那些叛军的首领,要么就是奸佞狡诈的小人,要么就是满脸横肉的土匪。
绕是是她千想万想,也万万没有想到,那些人人惧怕的叛军,他们的手里居然是一个和尚。
伽衡凑过去,好奇的问:“有多吃惊?你这么聪明,什么都猜到了,我还以为你会猜到我的身份呢。”
孟南乔喃喃道:“有多吃惊?”
“啪——!”
伽衡的头被孟南乔这一巴掌打歪了,脸上还带着一个巴掌印。
伽衡一脸震惊的把头扳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挨了一巴掌。
孟南乔微笑道:“比你现在还吃惊。”
“说话就说话,动手做什么。”伽衡的脸上火辣辣的刺痛,看上去还有些委屈。
孟南乔掀开被子,晃了晃脚上的铁链,冷笑一声:“别说废话了,你把我绑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啧!”伽衡一脸埋怨的看着她:“你明明知道我想做什么。”
孟南乔道:“我不知道。”
“难道是你想把我绑起来,威胁沈长暮?”孟南乔实话实说:“但他只是一个军师,就算我死在他面前,也改变不了大局。”
“伽衡,你白费力气了。”
伽衡自然是十分清楚这一点:“这我当然知道,沈长暮只是一个军师,而且还是被太后故意下放军中刁难的军师,他当然影响不了大局,我也没想过用你威胁他。”
孟南乔心中一惊,他居然连这件事都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莫非前来剿匪的军队中有叛徒?
孟南乔压下心中的吃惊,平淡的问:“那你把我绑过来,是为了什么?”
伽衡笑嘻嘻的说:“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呢,沈长暮这个狗头军师,确实有点聪明,把你绑过来,气一气他,好让他分心。”
“至于第二嘛,南乔,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制作那个武器的大师,他的下落。”
孟南乔也一条一条的回答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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