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是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并不是傻的,见姬瑶光底气十足的模样,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没有回答姬瑶光的问题,警惕的眯了眯眼,“你是谁?”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姬瑶光两眼。
虽然衣服的面料只能说一般,可面前这个人身上却有一股贵气天成的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刚刚没看出来,现在看出来了,就更不可能往姬瑶光陷阱里跳了。
万一他今天说了他是谁,明天他家就摊上事了可怎么办?
不得不说,虽然男人脾气爆,却并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
一些涉及利益的东西,他看得非常清楚。
姬瑶光挑了挑眉。
不说算了,反正也不重要。
她本来也没想过要对他们家做什么。
只是她的沉默不语像是给了男人错觉,他又盯上了白衣女。
“把钱还回来!”他嗓音森冷,带着一股能钻入骨髓的寒意,让白衣女忙不迭把银票丢给他。
她倒是十分有欺软怕硬的潜质,心里的郁气不敢冲着那人发,就全部倾泻给姬瑶光,“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难怪有舌头跟没舌头一个样。”
不等姬瑶光发话,闻歌已经干脆利落甩了她两个耳光,“放肆!”
闻歌的手劲很大,立刻让白衣女子的双颊红肿起来。
姬瑶光无奈地给闻歌使了个眼神,“好了,回来吧。”
闻歌眼神如刀,狠狠地剐了她两眼,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回姬瑶光身边。
姬瑶光其实并不想多管闲事,可是眼睁睁看着别人被骗她也做不到,只好插一手,没想到讨不到好就算了,还被人威胁和揭伤疤。
这可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姬瑶光冷静如初,“我可以不管你们,但是,如果我不管,多管闲事的可能就是衙门捕快了。”
这是威胁,也是嘲讽。
白衣女子眼神躲闪。
姬瑶光话里的意思她听得出来,可是她嘴贱又改不了,没办法呀。
谁规定说平民就不能嘴贱了?
嘴贱又不分阶级,如果这人真的因为她一时嘴贱,就治她的罪,那她才鄙视这女子。
白衣女子心下不平,却碍于身份只能把这份不平衡藏在心里。
姬瑶光没把她放在心上,只意味深长地盯着男子看了两眼,然后转身准备走,闻歌的声音远远地传进他的耳朵里,“奉劝你一句,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千万别有,不然你得整个家族都会受到惩罚。”
男子心下一惊,看着姬瑶光远远离去的背影,一时间竟不知该不该叫住她。
那女子是看出什么了吗?
还是他脸上的杀意已经藏不住了。
她留下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又有什么底气说出这句话?
是有权有势,还是有真本事?
他眼神晦暗不明,却因为那句话,打消了心底的想法。
白衣女还在心底咒骂着姬瑶光,却不知道她与死神擦肩而过,能留下这条命还是因为姬瑶光神神秘秘的两句话。
当然,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她,她可能也不会相信。
甚至会觉得姬瑶光脑子有病。
*
酒楼里,李瑾年盯着下面的闹剧看了半天,才缓缓喝了口酒。
他对面坐着的是白公公,两人今天都穿着便服,虽然隐藏了身份,却依然能看出身份不凡。
所以,短短一炷香内,店小二往这里跑了十几次。
不是给他们续茶,就是问他们还需不需要东西。
都被回绝了也不气馁。
他们坐着的位置视野很好,最起码把刚刚那场闹剧看得清清楚楚是绰绰有余的。
他摇头笑了笑,“瑶瑶还是太心善。”
那人被骗与不被骗,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本不必蹚这一趟浑水。
关键是做了好事,还没人感谢她,一个个的主次不分,搞得像是姬瑶光欠了他们一样。
让李瑾年看得十分不满意。
他盯着下面对峙的两人,眼神幽深,过了半天才发话,“去个人把这件事告诉京兆尹,让他把这些骗子抓个干净。”
白公公在心里为这些人鞠了一把泪。
惹谁不好偏偏要惹敏贤郡主?被一窝端也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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